他是正面撞上的对方,直接扑到了这人怀里。
一丝甜腻的香味钻进鼻子,宁涴分辨不出那是香水,还是Omega过分外溢的信息素。
室内有空调,但对方体温高得宁涴战栗了下。
“抱歉。”宁涴要退後,这人却没放开他:“需要帮忙吗?”
“您可以先放开我吗?”宁涴心跳得很快,他知道这并非心动,不过是难堪,也不知道身上的酒有没有弄脏对方。
这人声音很好听,还有股莫名的亲昵:“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过去。”
他说话産生的气流往宁涴耳朵里钻,宁涴脸颊发烫,他冷着声音道:“请您放手。”
可能男人也知道再抱下去会构成骚扰,他放开宁涴,只是手还搭在宁涴手臂上。
宁涴不动声色抽出手:“麻烦带我到洗手间,谢谢。”
“你看不见,为什麽没人跟着你?”那人问。
宁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沉默着。
对方没有刨根问底,他笑着说:“不让我碰你,我怎麽带你过去?”
“您在前面走就行。”
香味远了些,宁涴跟上去,他的手稍微前伸,让指尖能碰到对方衣摆。
没想到会有人来这种场合不穿正装,他感受到的是衬衫的薄布料,和对方後腰的温度。
收回手的速度晚了,宁涴食指被勾住,戏谑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宁先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您是?”宁涴想对方估计之前在某个地方见过他。
男人又不说话了,强硬地勾着他的手往前走。
拉着勾走是宁涴幼时都没体验过的动作,他本就极少和生人接触,跟陆钦羽结婚後,更是几乎没和外人说过话。
到卫生间就好了,宁涴想。
男人牵他到了水池前:“怎麽弄得这麽脏?水洗不干净的。”
宁涴也没指望衣服能恢复原色,他伸出手,触碰到水流,把手上沾到的些许酒液,和刚才与男人交握时産生的热度冲洗掉。
“把外套脱下来吧,我带了件白西装,借你穿。”那人说。
“谢谢,不用了。”宁涴关上水龙头,摸向应该放在上方的纸巾盒。
还没碰到,手腕就被握住,柔软的纸巾覆盖到手上,皮肤的热度也隔着纸巾传了过来。
手好像白洗了。
“那你这样子,等下要怎麽出去?”
“我可以找个角落坐一会。”
“陆钦羽就这麽丢下了你一个人,你不生气?”男人终于问了。
他连宁涴的指缝都没放过,仔细擦着宁涴的手,宁涴实在抽不回手,只能等他慢慢擦着,过高的体温让那动作染上了些许暧昧,温度也仿佛传到了宁涴身上:“我们见过?”
男人没回答宁涴的问题,只是说,“不好奇他是去做什麽吗?”
宁涴没有生气,他不过是有些失望而已:“生意上的要紧事吧。”
男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悦耳:“这话你自己信吗?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江珩之。”
宁涴心脏往下沉了沉,他听过这个名字,从喝醉的陆钦羽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