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之的手心滚烫,烫到像灼伤了宁涴的皮肤,叫宁涴只想快点逃离。
江珩之的身体不至于这麽差,宁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你是发热……易感期到了吗?”
江珩之没有回答宁涴的问题,他想将宁涴拖上床,宁涴左手按在了床的边缘,用力抽出了右手:“我去帮你拿抑制剂。”
宁涴转过身走出卧室,江珩之迷糊着睁开眼,看到了宁涴白皙的後颈脖上浮出的红点,他张口要叫住宁涴,喉咙却沙哑地发不出声。
明知道宁涴身上没有信息素,现在也不是Omega,江珩之却迫切地渴望留住他,缓解口中的干渴,仿佛宁涴才是他唯一的绿洲。
“唔……”宁涴还没踏出卧室,江珩之发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他的手掌放在了宁涴的小腹上:“宁哥,你好香。”
後颈的疼痛逐渐明显,宁涴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石榴味,和极淡的植物清香。
那是什麽味道?
宁涴想要挣脱开江珩之的怀抱,但他一动,江珩之原本只是放着的手忽然使劲箍住了宁涴:“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吗?”
江珩之语气急促,说话时呼出的气息灼热,宁涴喉结滑动了下,他踩上江珩之的脚:“放开我。”
这句话让江珩之更加逆反,他伸手关上了卧室门,上锁,再抱着宁涴,将他压到了床上。
床垫很软,宁涴整个人陷了下去,这几年他已经适应了黑暗,可在这种情况下,看不见依旧会诱发他心里的不安。
下一秒,他熟悉的疼痛没有到来,江珩之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很急躁又笨拙,江珩之的舌尖卷过宁涴口腔中的津|液,他双手捉住了宁涴的手,锁住了他的十指。
宁涴被迫承受着这个吻,江珩之死死压着他,像要将他融为身体的一部分,宁涴根本逃脱不了。
易感期的Alpha,应该只会对Omega有反应才对。
宁涴模糊地想。
宁涴不反抗,江珩之的亲吻变得温柔,与此同时,宁涴後颈的痛却难以忽视,连带着太阳xue都有了刺痛感。
宁涴恍惚间记起了医生的话。
四周的气味变得浓烈,彼此还分得很快,江珩之似乎很不满意,他看着宁涴紧闭的眼睛,吻去了上面的泪水:“宁哥,宁哥……”
“江珩之,起来。”宁涴声音发抖,但语气很镇定。
“我不会放你走的。”江珩之压了下宁涴,宁涴偏过头,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後颈。
江珩之的视线落在了那上面。
一个浅浅的Omega腺体。
挑动着他神经的青草气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的。
江珩之舔了下犬齿。
他要标记这个Omega。
只要标记了,宁涴就是他的了。
宁涴看不到江珩之发红的眼圈,他挣扎了几下,喉咙像被某种无形物堵住,导致宁涴呼吸困难,说出口的阻拦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求饶。
脖子上传来湿凉的触感,宁涴发着抖:“江珩之?”
“想吃掉你。”江珩之话里的欲念不加掩饰,他叼住了宁涴後颈上那块腺体,用尖牙磨着。
宁涴感觉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停下。”
“嗯?”江珩之含糊了一声,像在问他为什麽。
泪珠浸湿了宁涴的睫毛:“……我不喜欢。”
下一秒,腺体被咬破,陌生的刺痛游走过身体,宁涴剧烈挣扎起来:“唔……”
疼痛很快被另一种莫名滋味替代,那不是相结合时带来的欢愉,更近似于灵魂交融,宁涴睁开了眼睛,瞳孔无法聚焦,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现在他清楚地闻到了江珩之的信息素。
石榴的香气裹住了宁涴,江珩之抱他抱得很紧,牙齿还深深嵌在宁涴皮肤里。
标记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宁涴的信息素大量溢出。
江珩之捧起宁涴的手,看他泛粉的指尖:“宁哥。”
宁涴有些发晕,燥热让他急切地想去寻求解决途径。
他分不清江珩之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