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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第4页）

“李腊真的没了。”李雅常怅然若失。

朱百风这回确定是李雅常，也明白有些人是真的不在了。虽然素末谋面，但他知道李腊对于他们的生命是真实地存在过，他知道李腊是一个和李雅常一样真正的在在。

“我们也许还会在另外的时空再见到他。”朱百风实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只能胡说八道。

“也许吧。”李雅常声音有些难过的沙哑。

朱百风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带回陈灿家里。

“他还没有醒？”李雅常看着还在昏迷中陈灿，心又激起一些波澜，

“现在送他去医院，再等下去人就要醒了。”朱百风把陈灿背起来。

与此同时，一只手攀上了窗沿，几下就翻窗进来了。

“呦，都在啊。”时之暮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怎麽是你，来做什麽？”朱百风下意识把陈灿挡住。

“这麽护着他？难道你也喜欢他？”时之暮一脸贱兮兮的笑，实在是欠揍。

“脑子被驴踢烂了吧你，乱说什麽？”朱百风是真的很想把时之暮脑子当球踢，

“你，noway。”时之暮已经笃定朱百风喜欢陈灿，“他，已经是欧燃屿的了，也就是我的儿媳。”

“哦，祝他们，你们锁死，”朱百风面无表情，已经不想再和一个傻子争辩。

“这就对了。我来找你们是为了传达欧燃然屿的意思。

“他说啥了？

“能先告诉我们他这些天都跑哪去了吗，他知道不知道灯泡已经急成什麽样子了？

“我只知道，他快要消失了。”时之暮紫色眼影下的双眼盯着陈灿像要溢出毒液。

“不如，让他亲自来告诉你们好了。”“时之暮”脸上露出微笑，近乎癫狂的微笑。

那是时明夕。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朱百风和李雅常突然意识到。

你说什麽？

我听不见。

陈灿在白日尽头看见欧燃屿在强光处对他说了什麽话。

陈灿跑过去想要追上听欧燃屿说了什麽，但无论怎样都听不见，他每走一步，欧燃屿就他远一步，陈灿跑不到白日的尽头，而欧燃屿却渐行渐远直到形成一粒黑色的点，彻底消失在白昼的尽头。

陈灿从梦中惊醒过来，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心脏因剧烈的冲击而难以平复。

陈灿脑海里只剩下欧燃屿消失的那一暮。

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进来了。

陈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某个勉强称得上是房间的床板上。待看清人时，陈灿呼吸一带，还没站起来就要扑上去。

眼前的人却比他动作快，弯腰，再起身时，怀里抱了另一个，不是别人，是另一个“陈灿”

准确来说，应该是另一个时空里的“欧燃屿”和“陈灿”。这里的“欧燃屿”把地上的“陈灿”横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根本没看到床上还有另一个“陈灿”。被抱的“陈灿”半阖眼嘟浓了一句：“欧止叙”

陈灿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陈末和欧止叙。

“外面怎麽了？”陈末睁开眼问。

“没事，你再睡一会儿”欧止叙哄小孩一样哄他，陈末勾着欧止叙的脖子把人往床板上带，又亲又啃。

“你陪我。”

欧止叙成功被勾上床，抱着陈末，哄他睡觉。

陈灿就坐在床板旁边，不躲也不闪，冷眼观望全过程。

他和他的欧燃屿也像他们一般亲密无间。

陈灿坐着看了很久，直到陈未再次入睡才以床上下来。

他这是做梦吗？因为成为梦境监控者，所以完全进入陈末的梦境。

陈灿站在窗恍燃地想。

窗外，挥之不去的迷雾笼罩着，微光穿透层层迷雾显现出本来的形状，不过因为光源实在是太微弱雾太过厚重，光路不太明显。丁达尔效应在这个世界里呈现不出原有的轻盈漂灵的奇幻美，反倒多了几分深重，危机四伏，与屋里相拥入眠的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灿游魂一般地飘出去。

这个世界犹如病入膏膏的瘾君子，用仅剩那一力气茍延残喘。到处都是废弃的房屋

废墟，裂开的土地，没有阳光，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人。像科幻片里末日里的世界。

陈灿一个人逛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