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你说,陈燃你是变态吗?难道以后我跟她做你也要知道吗?”
陈燃的眼睛重重眯了一下,额侧青筋在夸张地跳着。
觉察到危险,容玉低头,“好,我就跟你说一下。她对我很温柔,我们今天一起去吃了饭,她还给我系安全带。”
“吃过饭后呢?”
“到她家里,她教我练习指挥。”
“还发生了什么?”
容玉摇摇头,说:“没有了。”
在外面时喻兰舟总是对她很亲昵,一到私密空间,恨不得离她八万里。
片刻后,容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她经常看我。但是我有点不能忍受……”
陈燃紧紧盯着她。
“不能忍受她在看我时目光无神,一点都不聚焦,就仿佛,我是空气一样。”
陈燃的心沉入海底。
她知道容玉说的是什么。
她知道,那是喻兰舟十分愉悦时的表情。
陈燃忮忌到发疯。
忮忌的藤蔓一点点箍紧了她的心,把心脏压迫变形。
她开始发疯,不受控地。她想把烛台拂到地上,烧了这个破碎变形的世界。
狠狠掐住容玉的脖子,问:“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那么想,那么想,想她对我这样。
容玉一点点地慢慢窒息,挣扎中指甲深深扣进陈燃手背的皮肤里。
看到对方红涨到发紫的脸,陈燃松开手,一拳捶在容玉身后的镜子上。
容玉紧紧闭上眼睛,但眼皮还是被崩碎的残镜划伤。
陈燃揪住容玉的衣领,“不许表白!不许喜欢她!!”伸手重重捺在她流血的眼皮上。
容玉笑着确认:陈燃是个疯子。
她平静的情绪与陈燃形成鲜明的对比,轻轻说:“那如果是她喜欢我呢?”
陈燃的眼睛空无一物。
因为对这句话的想象而再次陷入狂躁之中,但没再对着容玉去发泄了。
末了,她只无力地说了一句:“她不会喜欢你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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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到时,容玉又被陈燃抓去见面。
走进屋内后,容玉直觉到这次的气氛很不一样。
窗帘四开着,陈燃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眼睛疲惫,像是忍耐着什么。
她的脸也苍白,像冬天的雪。
她的手里拿着一张保镖偷拍的喻兰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