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投去一个难言的眼神,不是错觉,他哥说话的时候夹杂着一股娇羞。
他抱着脑袋用力揉搓,之前怎麽就没发现呢!
不怪他哥以前总骂他是榆木脑袋。
蠢死了。
“哥,以後咱俩别轮流买饭了,你留在站点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买。”郎峰说,暗戳戳地仔细观察李株的反应。
“好端端的又发什麽疯!”李株皱眉。
郎峰怔了怔,突然“啊啊啊啊啊”。
“别抽风,吵得我耳朵疼。”李株起来就是一脚,郎峰扭身躲开,站稳後第一时间把人拉进卫生间。
高从霭皱眉跟上去,在外面敲门,“你们俩没事吧?”
臭烘烘的卫生间里,李株快被熏吐了,没来得及开喷,郎峰一句话差点噎死他。
“哥,你真的喜欢高从霭吗,真的想好了吗?他有精神疾病,万一哪天发疯可能会打你。”
“你胡说什麽!谁说我喜欢他了。”李株脸颊绯红,不知道是被卫生间臭味熏的,还是被兄弟气的。
门外,听觉敏锐的高从霭忽然安静。
凝神偷听里面的交谈。
“你骗傻子呢!”郎峰觉得他不够意思,喜欢就喜欢呗,有啥不好承认的。
他只是希望他哥能考虑好再做决定。
“你可不就是傻子吗。”顶着番茄脸的李株,冷下脸来毫无威慑力,“自己是单身狗就看谁都是一对。”
郎峰:“不是一对你脸红什麽?”
以前怎麽没发现他哥外强中干?
“我热不行!”李株在郎峰探究的注视下,愈发绷不住。
热是真的,心里冒出来的燥热。
他抓住郎峰的胳膊,义正言辞,“高从霭是个直男,你可不能坏人家名声。”
“他哪里直了,我看他比你还弯。”
想起高从霭的黏人程度,李株说不出话来了。
那天早上,被窝里,高从霭那玩意儿碰到他。
尴尬归尴尬,李株只当是男人清晨的正常反应,可万一高从霭是弯的……普通的生理现象其实是针对某个人的独特反应呢?
又不能直接找当事人确认。
肯定是自己想太多,李株告诉自己,高从霭现在不只有颜,还有钱,存款多得三辈子花不完。
不可能喜欢上他。
“晓哲,郎峰,你们没事吧?”安静的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李株给郎峰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郎峰不置可否,撇到一半的嘴僵住。
——他有可能判断错误,但庄恒川比他聪明,应该不会瞎说。
难不成是他哥跟人谈对象,但不想公开?所以才极力否认。
这不是渣男吗!
郎峰气得吭哧吭哧,谴责地看着李株,“你这麽做不地道。”
李株:“???”
“我进来了。”高从霭放弃继续敲门,旋开门把。
他挤进来,反手关上门。
窄小的卫生间里,又多来一个来闻味儿的,李株想不通这是什麽奇怪爱好。
“你凑进来干什麽,走走走,出去了。”
“你凑进来干什麽,走走走,出去了。”这一句是郎峰的模仿,并配上怪模怪样的表情。
李株:“……”
最近骂人骂得太少了?逆子竟敢把他当哥的威严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