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从俞作为高家的産物之一,自然也是个疯子。高从霭丝毫不怀疑,高从俞一定对青年做过很恶毒的事。
才会让他在事发後仍旧战战兢兢。
院长见实在问不出,叹了口气:“有事一定要说。”
“院长放心,我不会跟您客气的。”
院长看着眼前的人。
算起来,这孩子也不过二十岁。在正常家庭中,是备受宠爱,被父母精心呵护的年纪。
还记得见到徐晓哲那天,下了好大的雨。
天气阴沉可怖,黑压压的云层随时都会掉下来。
孤儿院门口的树下,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篮子里,哇哇直哭。
院长把孩子抱回屋後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查到,孩子刚出生三天。
三天前,他的母亲晕倒在街上,被好心路人送进医院。
生下孩子後的第二天,女人清醒过来。
无论医院的人怎麽问,她一句话不说。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也不能直接把人扔出去,医院只能先把人留下。
谁知道第三天清早,护士查房发现女人和孩子都不见了。
大家以为她是怕付医药费,偷偷跑了。
没成想是把孩子扔来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能吃饱穿暖已经不错,偶尔有好心人送来捐助的物资,一个没看住,孩子们就会因为争抢打起来。
徐晓哲就是其中之一。
但他不会独吞抢来的东西,而是分成两份。
一份自己吃,一份留给郎峰。
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院长感到欣慰的同时,又为他们的早熟而感到怜悯。
“最近工作怎麽样?”院长掸了掸李株肩头,温和道。
“挺好的。”说完,李株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到她手里。
每个月,原主和郎峰都会拿出各自一半的薪水,送来孤儿院,好让孩子们改善夥食。
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空地上,孩子们好奇的围在四周,郎峰正巧经过,也跟着凑上去。
“谁啊?”他问了一嘴。
小朋友们跳着脚说:“是高叔叔,给我们送好吃丶好玩的高叔叔!”
郎峰想起楼上正在背後蛐蛐高从俞的三人,撒腿就跑。
院长把钱锁进办公桌,擡头便看到抱着饮料瓶子,急吼吼冲进来的人。
李株两手撑住郎峰撞来的身体,疑惑道:“怎麽了?”
郎峰指着外面说:“高高高,高先生来了!”
哦吼,完蛋。
肯定是跟着定位找来的。
李株看向高从霭:“你哥来了,你不躲一下吗?”
高从霭反问他:“你希望我躲吗。”
李株发现他很喜欢把问题抛给自己,看似在交付主动权,实则让人被动。
高从霭诱惑:“我可以帮你监视他,我也可以退一步,先和你做普通朋友。”
稳赚不赔,这种生意不做白不做。
李株丝毫不知道自己跌入了陷阱,美滋滋的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