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最后一场蹦极惩罚挑战施行时,其余的两队人也跃跃欲试。
即便是出于节目效果的考虑,陈燃也不好意思一次挑战都不做。
在工作人员给陈燃检查装备时,李萱pd不放心地又问了问她:“确定没问题吗?”喻兰舟宝贝着呢,前后叮嘱几次不能让陈燃跳海。
两个月一次的体检结果告诉陈燃: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她站在高台上,面向远方群山,风从她的指尖穿过,脚下是宽广的大海。
会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吧。
她如今不想死。
跳下去之后能短暂地感受到死是什么样的。
会让她更加懂得活着的珍贵。
跳下去的一瞬,陈燃脑海里果然浮现出了许多喻兰舟。
生气的她,冷眼看着自己的她,过来牵着自己手的她,吻着自己的她。
陈燃看见了自己对于人世的留恋。
但同时她好像听到了身体的某一寸骨骼随着摆颤而断裂的声音。
又好像是错觉。
脊骨处有隐隐约约的痛意。
被吊机拉着往上时,陈燃调整好表情,没让摄影机拍到自己表情痛苦的时刻。
工作人员关切地来问:“陈老师没事儿吧。”
陈燃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
离录制结束只剩一天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横生事端。
等明天结束后自己立马去医院看看就好了,没必要让她知道。
这是自己的倒霉,是天时不好地也不利。
夜晚时,疼痛加剧了些。
陈燃的牙齿差点被咬到崩碎。
她蒙在被子里出着冷汗,在最疼痛时给喻兰舟发去消息,没有放低人格说“你的小猫”如何如何。
而是说:【你的小树想你了。】
想成长为与你并肩的小树,想你了。
喻兰舟在第二天清晨才回复她:【怎么了?】
她刚从周镜汀那儿回来,昨晚很少喝酒的人在酒吧喝个烂醉给自己打电话,出于朋友的角度,喻兰舟也不能放任不管。
她过去时,一个看着便十分跋扈的女孩把有些昏睡着的周镜汀交给她。
又瞪了喻兰舟一眼,临走前又看了看周镜汀,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走了。
喻兰舟把周镜汀带回对方的家中,又担心醉酒后出什么事,便一边回复邮件一边守到清晨,一直没什么空闲。
周镜汀醒来时,眼角带着露珠一样的泪,苦笑着问她:“为什么来?”
喻兰舟起身,“你喝醉了。”
“你担心我吗?”周镜汀洁白的手紧紧拧着床单。
喻兰舟坦诚,“担心。”
“哪种担心?”周镜汀不依不饶。
喻兰舟没回答她,去倒水时转而问她:“那个女孩是谁?”没有看她。
周镜汀脸色苍白,吐出的话却浓墨重彩:“炮友。”
喻兰舟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凝滞,递给她水的身形也僵硬。
“你说什么?”目光又冷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