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为什麽会说现实不简单不美好了,因为它太普通,配不上你的灵魂,接不住你的愿望,好似折断马良的笔,令他无法再创造一样。
“顾虑也好,请求也好,又或者开玩笑的肉麻话也好,我能接住,都告诉我吧,不要自己一个人消化了,我爱你,做好了成为你的一部分的准备,轲家军永远追随你。嗯?宝宝哭了吗?”
唐轲拼命地撅嘴,还是没能把泪水憋回去,吸鼻涕的声响划破天际,“感觉你是那种会在大庭广衆之下对miku求婚然後在婚礼上跳宅舞的人。”
傅裕发出一声轻笑:“我不会跳舞。”
“你学。”
“好,我学,”
“你……”唐轲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阴险的肯定型人格。”
“梦男的基本素养罢了。”
“你怎麽什麽词都知道……”
“看了你写的同人文,我的世界观又更新了。”
“?!”
唐轲惊坐起,肩带被震掉,诧异地问他:“你偷看我电脑?什麽时候?”
傅裕扶正她的肩带,平静地回答:“没有偷看,有人给你点赞,通知到我邮箱了,我顺势去拜读了一下。”
“你你你,你怎麽用那个邮箱,不是你不要的吗?”唐轲心慌,她写得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工作邮箱,要的。你当时问我,我不知道你用于——”
“好了好了好了!”唐轲没胆听,试探性地问:“你全看完了?”
“看完了。”
“……有什麽感想不?”
“有。”
唐轲的难为情被好奇所取代,追问:“说来听听?”
傅裕稍作沉默,说:“从chapter17开始你好像是照着我的形状写的。”
“……哈哈。”唐轲盖紧被子,她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果然,傅裕冷冷的声音传到她耳边:“以後再让我做0的老二替我将告到中央。”
“对不起。”唐轲从善如流地道歉。
就地取材有风险,请勿模仿。
看上去不记仇的人,在後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时不时就要提一下她的罪状。
比如她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意外发现自己的腿毛长长了,随口抱怨:“傅裕,我长了好长的腿毛,我要变成男的了。”
他经过,喝水,坐下,面无表情:“哦,好的,咱俩搞基。”
“……对不起。”
入冬後,唐轲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冬眠模式,每天睡不够,人也变懒了不少。单位通知全员参加为期三天的外出培训,她实在不情愿去,又不得不服从安排,只能满怀怨念地在家里发牢骚。
“有什麽可学的呀,在米虫范围内我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有什麽可学的呀!”
巧合的是,傅裕也要出差,项目即将落地,派他去总部开会,晚上的飞机,即刻起飞。
他穿上冲锋衣,安慰她:“就当公费旅游,XX市你不是没去过吗?我走之後,有事给我打电话。投影仪的遥控板给你放茶几上了,视频会员也充了,游戏账号还登着,想玩可以玩,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轲现场拨号,他的手机发出振动。
“喂?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傅裕受到会心一击,一本正经地跪地磕头,“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渐渐地不搞抽象後,傅裕反而偷学了她的技俩,而且由于他真诚的身体力行和过分平淡的神态,给抽象增添了一丝反差,大有後浪推前浪之姿。
唐轲鞠躬佩服:“快去快回,一路顺风。”
虽然分隔两地,但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打视频电话,不聊腻歪的东西,纯嘲笑领导的车顶上有鸟屎。
同事景怡和她住在一个房间,评价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一辈子功德也就有了。
培训结束,她风一样地奔回家。傅裕比她早一天回来,准备了一桌菜等她。
“啊啊啊啊啊啊!”她大呼小叫地跑进屋。
傅裕张开双臂,“来将可留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