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计就计,一方面,夕桐假装疲惫,麻痹对方;另一方面,虞思邪假意答应虞子彻去应酬,实则暗中布置,提前回家,静观其变。
而雪迎,自以为算计得逞,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在“恰当”的时间,引着她以为刚刚应酬回来的虞思邪“恰好”经过主卧附近,想要让他“亲眼目睹”夕桐与虞子彻纠缠的“不堪”场面,彻底毁掉夕桐在虞思邪心中的形象。
当雪迎带着故作惊慌的表情,引着虞思邪走到主卧门口,正准备“意外”发现什麽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夕桐清醒地坐在床上,眼神冰冷。
而虞子彻,像个小丑一样戴着口罩,僵立在房间中央,满脸惊恐和绝望。
雪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是的……虞先生,我……我只是听到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雪迎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虞思邪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虞子彻身上,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警告。”
他挥了挥手,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里的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几乎瘫软的虞子彻。
“哥!我错了!哥!”
虞子彻彻底崩溃。
虞思邪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切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就是禁足。
对于习惯了花天酒地的虞子彻来说,这比打他一顿更让他绝望。
虞子彻被拖走了,哭嚎求饶声渐渐远去。
虞思邪这才将目光转向面无血色丶摇摇欲坠的雪迎。
“雪小姐,”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我想,你需要给我,也给小夕,一个解释。关于很多事情的……解释。”
雪迎瘫软在地……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难道都要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吗?
……
夜深人静,主卧里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地洒满大床。
夕桐洗去一身疲惫,换上舒适的丝质睡裙,靠在虞思邪的怀里。
他结实的手臂环着她,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宁静与亲密。
“今天……吓到了吗?”
虞思邪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夕桐一缕微湿的发丝。
夕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还好。更多的是……恶心。”
她想起虞子彻戴着口罩溜进来的样子,以及雪迎那看似无辜实则包藏祸心的眼神,胃里一阵不适。
虞思邪的手臂收紧了些,带着安抚的力道。
“是我疏忽,不该让她住进来。”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当初若不是父母劝说,加上一丝对雪迎“身世”的怜悯,他绝不会让这样一个隐患靠近夕桐。
“不怪你,”夕桐擡起头,看向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她太会僞装了……”
“瑶瑶把聊天记录给我看了。她先用绝版书诱惑瑶瑶,想让她监视我的社交,特别提到了‘虞先生以外的异性’,还有……再加上她突然‘生病’让我顶替出差,虞子彻又恰好在那天异常积极地把你支开……太巧合了。”
夕桐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今晚虞子彻的行动是雪迎直接指使,但所有的线索都清晰地指向了她。
“我知道。”
虞思邪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从她刻意模仿你的穿着风格,到在我面前故作姿态提起你的过去,试图引起我的‘共鸣’和怜悯……她的心思,并不难猜。”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冷嘲:“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这麽下作的手段,还把虞子彻那个蠢货拖下水。”
夕桐感受着虞思邪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那份因算计而産生的寒意渐渐被驱散。
“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动不了她。”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