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真实的声音确是这样的:
虞思邪你不是最想要一个孩子吗?现在有了,你又在哪里呢?
苏妈妈坐在床头,心疼地替夕桐擦去眼泪。
因为受过虞思邪的帮助,她不觉得那个孩子是个很坏的人,两人可能就是不合适。
小虞太传统古板,他不会表达自己的烦恼和处境,也不会用甜言蜜语安慰小姑娘,就这麽个性格还谈异地恋。
小夕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面的坚强和独立背後都是独自落泪。
氛围太过压抑,苏妈妈转移话题。
“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儿调皮,但长大了可以保护妈妈,女孩子可爱又贴心是小棉袄,但总要多操点心。”
夕桐没有回答苏妈妈的问题。
男孩女孩都可以,她不在意这个孩子,她更在乎他。
被人安慰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决堤般从眼眶中流出。
夕桐不知道原来分手会有这麽痛苦,比那些在一起无意义的纠缠更加窒息。
见夕桐哭得更强烈了,苏妈妈赶紧又问,“那孩子叫什麽呢?有想过吗?取名可是大事。”
“瑶瑶当年生在S州,离家远,所以取名叫璐瑶。”
这回,夕桐立刻回答,“叫夕止。”
“停止的止。”
“这……”
苏妈妈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只是劝夕桐再想想,名字是一辈子的事,就算不为孩子想,她这个做妈妈的也是要叫一辈子的。
不如取含义好一点的名字。
夕桐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止。
这段关系就到这个孩子这儿停止吧。
她希望每次喊ta都能时时提醒自己。
夕桐,停止吧。
不要再想念了,不值得。
……
第二天从夕止的床上醒来时,夕桐摸到了眼角的泪。
她慌张擦去,在确认没有吵醒夕止後轻声离开了房间。
然而,这一切都被夕止收入眼中。
是夜,夕桐在公司的私人休息室换了一身祖母绿的礼裙,设计自然大方,是她在法国短居时从一个个体设计师手上买回来的。
设计师夸她眼光好,这件绿色的礼裙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但却少有人欣赏,挂在橱窗里有好多年了。
因为和夕桐投缘,她把当年和礼裙一起裁制的配对西装送给了她。
“漂亮的小姐,如果有机会将这身西装送给你的爱人吧,我保证一定会非常好看。”
绿色的西装被夕桐带回国後随手塞在跑车的後备箱里,没有动过。
那天在酒店星空花园的谈话让领导答应了夕桐的企划。
今晚她和虞思邪分别代表海城集团和力和集团一起宴请几个重要的领导和负责人吃饭,将合作的事宜敲定。
地点在白水洲公园里一家私人高级餐厅,一整栋别墅每天只接待一桌的客人。
助理再次确认了今晚的菜单和酒水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