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伦德的呼吸沉沉,眼尾泛着薄红。他抱着她,像是抱住了唯一能解救他的良药。
觑着他这副模样,桑竹月终于心软了几分。
渴肤症发作起来,确实要命。
她只好选择後退一步。
桑竹月叹了口气,擡起手,指尖轻轻插。入他柔软的发丝中,避免在这个时候激怒他。
她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好,我帮你。但是用其他方法,可以吗?”
赛伦德动作停了一瞬,那双氤氲着痛苦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
像是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又像是在与体内的汹涌做最後的抗争。
几秒後,他喉结滚动,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极低的回应:“嗯。”
两人再度额头相抵,呼吸缠绕间,他微侧头,单手抚上她脸颊,又亲了亲她。
掌心接触到女孩温热的肌肤,暂时缓解了皮肤下灼烧般的疼痛。
赛伦德抱着她走向沙发,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桑竹月仰起头看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氤氲着雾气,指尖攥着赛伦德的衣角,迟迟没有动作。
赛伦德俯视着她,下一秒,他缓缓擡起手,轻轻抚过她及腰的黑发。
“怎麽了?”赛伦德哑声问。
“我这样帮了你,你就不可以再得寸进尺。”桑竹月试图做一番最後的挣扎。
大掌缓缓移到她的下巴,微用力,摩挲过。
“好。”他同意了。
桑竹月松了口气,垂下头,而後又突然擡起头:“你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
莫名的,像有根羽毛搔过心尖,有些痒。
呼吸又沉了几分,赛伦德点头应下,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说:“我知道了。”
得到保证,桑竹月再次低头,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她深呼吸一口气,手轻轻搭在了他腰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一切归于平静,只馀下两人略急促的呼吸声。
赛伦德说话算数,确实没再得寸进尺,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柔软的床上。
“宝宝好乖。”男生喉间溢出一声低喘,怜爱地亲了亲她额心。
距离下午的课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还早。
昨晚睡得本来就晚,今天早上又要早起,桑竹月现在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酸疼。
全身哪里都酸疼。
两人躺在床上,赛伦德强势地将桑竹月抱在怀里,脸颊埋进她的肩窝,亲昵地蹭了蹭,低声喃喃:“Cutie,Ifancyyou……”
桑竹月懒得搭理。
炮。友之间不谈爱,他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更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腰好痛,都怪你。”桑竹月瞪了一眼赛伦德。
“抱歉,我的错。”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脸颊。
能听到他道歉,那也真是稀奇。
男生宽大的掌心替她揉着酸软的腰,力道恰到好处,帮她缓解疲惫。
“这里?”
“嗯。”
“那你好好睡一觉,我帮你揉会。”
“嗯。”
桑竹月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不管赛伦德说什麽,她都只回复一个“嗯”。
看她累了,赛伦德也不再打扰她休息,自觉地替她揉腰。桑竹月蜷缩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服务。
……
下午的课结束後,赛伦德和桑竹月一同前往郊区庄园。
汽车沿着蜿蜒的林荫道往庄园里开,道路两旁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巨大的喷泉矗立在草坪中间,发出悦耳的水声。
赛马场丶高尔夫球场丶花园丶泳池丶酒窖……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