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变态狂!”
桑竹月骂道。
“嗯对。”
“所以啊宝宝,你要是真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麽。”
“有病!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脑子?”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赛伦德不再理会她的愤怒,低下头,在调色盘上轻蘸些许深红色的颜料,笔尖饱满欲滴。
“说完了吗?”他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说完了,我就继续了。”
不等桑竹月回应,冰凉的笔尖已经落在她的肌肤上。
画笔落下的地方,一阵细密的痒意顺着神经蔓延开来,桑竹月的身体猛地一颤,无意识地咬紧下唇,身体想避开,却避不开。
赛伦德垂着眼帘,神情专注,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如果不是此刻诡异的场景,单看他认真的侧脸,谁也猜不到他正在做什麽。
画笔沿着身体的起伏游走,深红色颜料在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微凉而粘稠的痕迹。
他一手执笔描绘,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腰侧,像是在丈量这幅“画布”的大小。
不多时,一朵朵浓艳的红玫瑰,在她皮肤上绽放开来。它们缠绕着她的腰肢,蔓过她平坦的小腹,仿佛正从她体内生长出,透着一种诡异感。
赛伦德终于放下画笔,後退一步,目光病态地流连在自己的作品上,满是痴迷。
“真美啊,宝宝。”男人低声赞叹。
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稍使力,迫使她低头看那些玫瑰。
“快看看,”赛伦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喜不喜欢?”
桑竹月只飞快瞥了一眼,耳根更烫了。
“不喜欢!”她死死闭上眼睛,声音因愤怒和屈辱而颤抖,“好难看!你的画技还是这麽烂!我不舒服,我要洗掉!”
空气凝滞。
赛伦德嘴角的笑隐去,他松开她的下巴,轻描淡写道:“行吧,不喜欢,那就洗掉。”
他俯身,替她解开手腕上束缚的绳子,就在桑竹月以为能获得自由的下一秒,他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我要自己洗!你放我回家!”桑竹月手脚并用地推拒他。
“不放。”赛伦德无视她的抗拒,缓缓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他抱着她,乘电梯,通往顶楼的露天泳池。
顶楼景象豁然开朗,水汽氤氲弥漫。秋天温度低,寒意袭来,桑竹月的皮肤瞬间泛起细小的疙瘩。
“好冷。”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赛伦德抱紧桑竹月,加快步伐,抱着她一步步走入水中:“放心,不会让你着凉的。”
“这是恒温泳池。”
温热的水逐渐漫过身体,驱散了秋夜的凉意。
赛伦德仍穿着那身昂贵的西装,衣物被水浸透,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身躯上,隐约勾勒出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
他姿态散漫地靠在池子边,擡起手,一点点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自己的身体。肩宽腰窄,腰腹肌理分明,在水下若隐若现。
男人额角薄汗微湿,一头略乱的头发多了几分不羁,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下。
桑竹月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向外望去。
只见曼哈顿的璀璨夜景流光溢彩。不远处,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在灯火中格外显眼——tralParkTower。
那是他们曾经共同居住过的地方。
赛伦德只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他指尖开始缓慢地擦拭她身体上那些妖娆的红色玫瑰。
水纹漾开,颜料逐渐晕染丶淡化,最终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片暧昧的淡粉痕迹。
池水是流动的,很快,那些带着颜料的水被悄无声息地带走。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泳池底部的灯自动亮起,暖黄的灯光穿透荡漾的波纹,平添几分旖旎。
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五感,蒸腾的热气在漆黑的夜色里织出一层朦胧的纱。
突然,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脸颊一侧,拇指下意识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桑竹月感到不自在,她侧过头,避开他的手,压下心底的慌乱:“我要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赛伦德微哑的嗓音响起:“月月,我想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