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因着什麽,总归云笙惹恼了大哥。就算现下尚未失宠,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父亲是个白身,谢亭兰只能靠母亲与自己,她一向会审时度势,当即垂眸,去扯扯赵窈窈的袖口。
“养病最需要清净,你吵吵闹闹的,云笙还如何养病?待云笙病好,我们再来探望也是一样的。”
赵窈窈一愣,忽觉她说得在理,冲屋里喊道:“笙姐姐,那你好好养身子,待回头我们再来看你。”
“咦,你方才怎麽不叫小嫂了?”她看向谢亭兰,後知後觉反应过来。
谢亭兰一怔,随意敷衍道:“我嘴快,快些走吧。”
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彻底没了音,云笙怔怔愣愣坐在榻上。
须臾,她忽地扯扯唇角,小嫂?云笙?
接下来谢湛忙着猎场上的事,也不曾来过。
云笙从起初的难以接受逐渐转为麻木无神,她怕如厕不便,吃喝都不想多用,任阿喜如何劝,她也不肯。
阿喜心中唏嘘,只好为云笙寻来几个话本解闷,云笙瞧着仍是无甚精神头。
狩猎结束即将返程回城的前一日,她终于开口说话:“我要见谢湛。”
晌午时分,谢湛绕过屏风进来,云笙静静坐在那里。
她有些难以啓齿,仍是张了张嘴道:“我要如厕。”
谢湛蹙眉。
云笙闭上眼,憋着心头的气继续:“不是小解。”
谢湛变了脸色,轻晒道:“难受?你如何不早说?”
此事的确是他疏忽,偏她非要与他硬着来?她就不会服一句软?
“我说与不说,又有什麽区别?”
云笙自嘲一笑,她的话重要吗?又有谁会听?
她的脚被谢湛握住掌心里,“啪嗒”一声,那把牢牢锁住云笙几日的金锁蓦地解开,云笙动了动脚,竟觉有些不适。
阿喜扶着她去了小隔间里的净房。
再出来时,谢湛仍坐在榻上。
云笙也不知他还会锁自己几日,索性明日回城,路上他总不能还锁着她。
她不想多看他一眼,默默垂眸。
谢湛瞧见云笙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心头那股火蹭得窜上来,他沉声道:“过来。”
云笙只当没听见,头也没擡一下。
谢湛一把扯过云笙,滚烫的掌心抚在她腿上,旋即握住她的脚腕细细把玩。
在云笙惊恐的眼神中,他没再用那根又长又粗的金链锁她,反倒扯过一条细细的纯金链子套在她脚踝上,中间那把锁亦是精致小巧。
“你听话些,这几日亦好好想想。”
云笙只觉他这话莫名其妙,好好想想,让她想什麽?
她不愿吭声,谢湛心头连连冷笑。
云笙馀光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她低头望着脚上的链子,眸色暗淡,一时间再次加深自己成了被谢湛关起来的囚徒。
就连回城时,云笙坐在马车里,旁人都道她身子不适才走路不便,却不知她一双脚踝上被金锁锁着,裙摆将一切都默默掩去。
待皇帝仪仗行出别宫不久,两面的山头上倏然百箭齐飞,云笙只听马车帘外“咻咻咻”的放箭声登时叫群臣乱成一团。
内侍监拖着一条腿,急慌慌护着永徽帝道:“来人呐,有刺客,速速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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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些人的老婆,就是这麽被自己作没的[化了]他有点bt[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