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表叔怜惜。”云笙浑身抖如筛子,羞都要羞死。
谢湛气息沉着几分,不悦道:“你与谢清远再无甚关系,往後不许再唤本侯表叔。”
一口一个表叔的,她是要夫唱妇随?
“是,侯,侯爷。”云笙杏眸湿润润的,眼睫被沾成一团。
谢湛蹙眉,由着她这般唤,终是没再说什麽。
他按按云笙的唇珠,倏然出声:“替本侯解衣。”
云笙颤颤巍巍伸出两条白嫩的手臂,去解谢湛衣带,对襟领口蓦地大敞,隐露出男人健硕宽阔的胸膛。
他贴得更近,浑厚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笙耳垂红得滴血,快要喘不上气。她偏着头,不敢去看谢湛,男人手上力道收紧,她喉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低低嘤咛。
云笙咬着朱口,羞愤欲死,她怎麽会发出这种声音?
“转过来,看着本侯,你躲甚?”谢湛狭长凤眸眯着。
“侯……侯爷…”
云笙哭着求饶,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皱巴成一团,唇瓣霎间没了血色,她从没这麽疼过。
大脑放空,她耳畔除去谢湛粗重的喘息,便只剩素日河边洗衣裳时妇人们的捣衣声,溅起水流四溢。
室内热浪袭卷,一波盖过一波。静寂的屋门外,白元宝正贴着房门听墙角,他再凑近些,里头还是静悄悄的。
白元宝皱着眉头,一脸茫然。自打这云娘子入内,也有个一时片刻了,这会儿还没声儿,莫不是还未成事?
他来回踱步,面上满是焦急。他们侯爷可还是个雏儿呢,总不能从未近过女人身,这才笨手笨脚寻不到地儿?
那还了得,岂不是要叫小娘子笑话?侯爷日後还有什麽雄风可言?
有仆从实在看不过眼,上前两步,压着声道:“白总管,咱们还是离远些罢,叫侯爷知晓,保不准是要砍脑袋的。”
白元宝瞪他一眼,悄声道:“你懂个屁?侯爷正在紧要关头,怎能离得了人?若待会儿侯爷要水怎麽办?”
说完他又往仆从腚上踹两脚,吩咐着:“别在这杵着碍事,快去小厨房看看水烧好了没?”
仆从面上不敢有怨言,心里头却嘀咕着,白总管您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笙水深火热的,只觉自己要没命。她似一株柔弱的藤蔓,紧紧攀在谢湛身上,只能依附于他。
微弱昏黄的烛光透出床帐照过来,隐约映出墙壁上两道融为一体的身影。
云笙双眼朦胧,杏眸似被水汽朦上,她红润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仰面看着头顶摇晃的帐子,只觉一头青丝都要被甩出去。
“侯,侯爷,不成了。”
谢湛一把将她拽回来,失重的恐慌叫云笙吓得去抓他的肩,摸了满手粘腻的热汗。她怕自己抓伤谢湛,又忙将他松开。
“抱紧本侯。”谢湛粗喘着气息,嗓音沙哑。
云笙便又哆哆嗦嗦攀了上去。
谢湛眯眼,他大掌攥着云笙滑嫩嫩的细腰,闷哼声低沉又有磁性。
女子断断续续地娇喘低吟从室内隐隐传来,白元宝搓搓手,便听到自家主子愉悦地餍足声:“白元宝,叫人送水进来。”
他高高兴兴应了声,便擡手叫婢女送水。
婢女们低垂着眉眼,雕花屏风将内室的床榻完全掩住,隐约只能听见女子的低低啜泣。
云笙鬓发湿漉漉的粘在耳畔,一张脸上泛着红晕,她还在哭,气息细弱的喘着,在谢湛怀里抖个不停。
谢湛披衣,一把将她捞起来。
他揉揉云笙水润润的唇瓣,低笑道:“怎这般没用?才一回便不行了。”
云笙羞的满面通红,不敢驳他,只低低道:“我,我伺候侯爷沐浴吧。”
谢湛定定望过去,她琼鼻上沁满细细的汗珠,一身皮肉都裹着层嫩粉,他眸光暗沉几分。
“不急。”
他话罢,云笙惊得瞪圆眼。
谢湛又来了两回,才堪堪尽兴放过她。
迷迷糊糊间,云笙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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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
云笙揉了揉眼,缓缓睁开眸子,榻上只她一人。她望着这方帘帐,脑海里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是了,她还在谢湛的屋里。
身下的软榻被衾干净清爽,她亦穿着件上好绸面的寝衣,昨夜她实在承受不住他,白眼一翻便没了知觉。
被谢湛反复折腾的地方还有些不适,云笙蹙着柳眉,缓缓撑着身体靠在床头。
许是听见动静,房门轻开。有婢子入内,行礼问道:“云娘子醒了,可要奴婢们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