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儒一边说一边欺近,他拽住薛霁月,把她按倒在地上,拿起水瓶要给薛霁月硬灌。章儒不知道的是,当他用强的那一刹那,薛霁月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当薛霁月再睁眼时,她趴在化妆台上,整个大礼堂空无一人。她一片茫然地摸索出礼堂,顺着道路跌跌撞撞得离开这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待她离开这座父亲的母校时,校园的大门连同这里的人和事,都紧紧关上,沉在记忆深处,仿若不见,只有两行清泪如同封印落在下……
“你想起来了?”刘澈的声音伴着泪滴而来,温暖而有力。
“嗯!我全想起来了,是那个禽兽!”
刘澈走过来把薛霁月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当泪水滴落了千头万绪,薛霁月心里恢复了澄净,只是声音还有些哽咽,“是他,他在那天的义卖之後……”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用勉强!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我要告诉你的是,以前都是以前,现在就是现在,没有因缘才是现在的因缘。在我心里你永远都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如我们初见。”
刘澈的体贴温暖到灵魂,薛霁月坚定道:“我选择告诉你……”
“真是禽兽。”刘澈咬牙切齿。
“我们能将他绳之以法吗?”
“这麽多年过去了,还有证据吗?”
薛霁月想了想,无奈的摇头,“不仅我忘记了,估计程立雪也不记得。这应该就是那瓶水的效果。”
刘澈捋了一下额头,“是的,你们都忘记。就算有视频,这麽多年过去也早都被覆盖。”
“後台会有演员换衣服,不会有监控的。”
“那可真很困难!仅凭一面之词,没有证据,立案都难。”刘澈眉头紧皱,“你那个同学程立雪在哪儿?如果我能帮她也找回记忆,说不定能有什麽证据。”
“之前听她堂妹说她在秋亭。”
“秋亭啊……”
“就算帮她找到回忆,最多也就是心里多一条伤疤,于事无补的……”
“梅姐,相信我,也相信小月,当钱总正视你俩感情的时候,就是转机!而且这麽长时间钱总颇费心思去追求小月,他的那种被需要的需要虽没有彻底释放也应该得到缓解。只要您再做出一定的改变,我有信心你们会复合的!”听完梅如故的讲述,李静姿正宽慰着。
“哎,希望吧!”梅如故感慨道:“你说人真的很奇怪,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哪怕浪费一分钟没有工作,都感觉在浪费生命。现在分开了,反倒觉得没意思了。”
“现在承认了吧?您的出发点虽然是好的,但您就是有和钱总一较高下的心思。”
“我没不承认,只是像你所说的,当时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李静姿笑着说:“这是正常的,人往往都最在乎自己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就像父母无论如何都希望在孩子面前留下最光辉伟大的形象。”
“别净说我了,你和刘医生还有希望吗?”
“我压根儿就没报希望,否则就不会让您把刘医生老家地址告诉小月。您就不用操心我啦,要不是想陪您等到和钱总复婚,我早打算换个城市发展……”
“小明,算了吧,咱们现在一切都很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薛霁月不想纠缠在以前。
刘澈心里拿了主意,但嘴上却说:“嗯,回头我找同学打听一下他後来情况,只要他没有再作恶就好。”
“小明,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给你做中午饭,中午想吃什麽?”
“不用那麽麻烦,咱俩叫外卖就行。”
“不嘛,不管怎麽说,今天找回记忆,都值得庆祝,我要亲自下厨奖励你!晚上咱俩再出去吃!”薛霁月做完安排後,笑眯眯地补充道:“笨小明,是不是每次只要我预约你,那一整天你都不会约其他人?”
“这,这你也知道?”
“笨小明,我从来没碰到过你别的客人,你就靠我一个人养活啊?”
“那可不好说,你看我现在连饭钱都不给,还顿顿吃你做的。”
“别皮啦,我先走了,待会儿见。”
这边,李静姿同梅如故说道,“我送送您,梅姐。”
“别送我了兰,我自己能走。”
“我正好也出来透透气。”
“小月,这麽巧又碰面了。”
刚才薛霁月来的时候俩人就碰到过,还聊了不短时间。要不是李静姿担心薛霁月拎来的早餐变凉,还能聊得更深入些。
“是啊,兰,咱俩就是有缘!梅姐,好!”
“小月好,刘医生好。”
“梅总好。”
阳光被层层树叶滤得明亮而不焦躁,挥洒得适性得意。院子里四人沐浴在这一片舒适中轻松而愉悦。
薛霁月看着对面和自己相仿的两弯黛眉,冲李静姿挑眉一笑。李静姿也回以微笑,彼此间心中的块垒彻底被笑容消融在阳光里。
“这就走了,小月?”
“嗯,回去做饭,中午再过来,你喜欢吃什麽,我把你那份也做了?”
“你真的不怕电灯泡?”李静姿挑衅的笑着。
“这麽热闹,聊什麽呢?”一个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