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过不了你自己心里的坎儿。成熟一点好吗?你以为你是世界的焦点,所有人都关心你丶关注你,一天24小时拿放大镜盯着你?其实你这点儿破事儿,外人谁知道,又有谁有闲心关心你的事儿丶笑话你?就拿今晚在场的人来说吧,我相信他们宁愿去猜测我究竟有多少前任,也没那工夫去听你这点儿鸡毛蒜皮。”
“真的没人会关注?”男人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没人会关注你,即使认识你们的人丶知道你们这事儿的人,懂你的会懂你,想看你笑话的也一样还会找你笑话。就这麽说吧,你们的父母丶孩子就算知道了会让你们怎麽做?这世界上有比他们更关心你的人吗?他们的看法才是唯一值得你采纳的。这里的老板娘曾说过,‘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眼中,不是活在别人的口中,我们只活在自己的心里!’,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涂心悦说完就去薛霁月那儿复命。薛霁月倒是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刚才和曾乐聊啥了?”
“秘密,这个不能说。”涂心悦的大眼睛都笑成一条缝。
“好,不说也行,那今晚所有消费都算我的,别和我提买单的事儿。”
“月姐,不带这样的,这是我的Party……”
涂心悦还没说完,就听见薛霁月提醒她,“快看。”
秋雪的老公最终站在秋雪的面前。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两人没有说话,就那麽默默对视。
今天店里有一衆美女,单论长相秋雪并不出挑,但是岁月赋予她的魅力却让她格外与衆不同。此时两行清泪无声流淌,没有小女孩的任性丶撒娇,却诉说着一个女人的温婉和柔弱,有逆来顺受的过往丶有痛不欲生的悔恨,还夹杂着等待命运审判的期待和无奈。秋雪的老公也眼眶泛红,他整张脸上的肌肉都微微颤抖着。最终他把右手伸在秋雪的面前,“回家。”
薛霁月和涂心悦听不见他俩的声音,但能看见他俩随後深情地丶紧紧地相拥。他俩的拥抱在今晚这个激情洋溢的聚会里并不唯一,唯一的是他俩耳边不断呢喃的,“老公(婆),我错了,是我的错……”
昨夜薛霁月是激动的。涂心悦的游戏人间再到完美蜕变,一段感情的命悬一线再到浴火重生,让薛霁月高兴丶兴奋的同时,都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自幼从历史书上读来的,深藏在波澜壮阔和惊心动魄之下的男性霸权。昨晚“唾沫星儿”管这叫女人的大男子主义。
但昨夜也是失望的,薛霁月收到了刘澈的讯息。
当时一见到刘澈主动问,“在吗?”
薛霁月不禁心头一喜,神思飘摇,火速回过电话,“小明,你找我?”
“嗯,小月,明天我要外出一趟,先不用给我送餐。”刘澈温和的声音有些紧促。
“哦,好的。”
暗地里薛霁月关于七夕多少也有些幻想。可是刘澈并没有下文,薛霁月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去?”
“我,我,我明天有点儿事儿。”刘澈的回答等于是他不想说,可能是怕薛霁月太伤心他补充道:“我,我很早前许下的愿,明天要去月竹寺还愿。”
“噢!”
刘澈的态度堵住了薛霁月的追问。她偷偷的告诉自己,或许是一份惊喜。她带着这份不敢幻想的期待来到今天,很多人期盼中的中国情人节,七夕!
一大清早来到店里,薛霁月就感觉不太一样。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店里开着灯,厚厚的窗帘都严丝合缝地拉着。
“怎麽不开窗户?”
丘念回答了薛霁月,“姐,咳咳说做个什麽实验。”
这时薛霁月惊讶地发现丘念丶林猗猗丶周盈都穿着同样的服饰。样式很简单,都是深蓝色牛仔裤丶白鞋丶白衬衫。白衬衫是短袖,下摆都掖进裤子里,扣子从领口开始一颗不落扣得整整齐齐。
薛霁月记得以前柯一可提过,说要有统一的工装显得更有团队意识,于是问道:“这也是咳咳的主意?”
“月姐,是我觉得好玩儿,我们四人就每人买了两身。”周盈红着脸发声认领。
不过薛霁月还是认为是柯一可撺掇的,“嗯,挺好看,有意思。算店里的报销了吧。不过随你们心意啊,想穿就穿,不强求。你呀,就惯着咳咳,咱们店不需要这些形式,刚开始会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是对个性的束缚。咳咳呢?”
“他在给您做早餐,一会儿就好。”
薛霁月偎在沙发里,一边等早餐,一边合上眼拼凑昨晚的梦境。突然,她感觉到光线更暗了。睁眼一看,果然四周漆黑,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