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乐不出来了。
“过去两年你究竟逃了多少课,剑诀都背到狗肚子里去!”
早上还夸她“有天分”的师兄此刻态度大变,在听了她背诵的剑诀後,冷着脸斥道:
“生死台上见你出剑毫无章法,还当你是自知不敌另辟蹊径,原来是根本一窍不通。难怪御剑飞成那般样子!”
纪楚被骂得缩成了一团,闻言下意识擡头,面带意外:
“师兄怎麽知道生死台?难道你那天也在?”
完了,那师兄岂不是看到了沈恪打她的一幕。
丢大人了……
孟喻辞沉默几息,平息了一下情绪,并不提那些事,只道:
“你才修行不久,便整日懈怠以致基础不牢,日後越往上走,只会漏洞越多,越难补救。”
纪楚忍不住狡辩:
“一开始确实学不进去,但我後来有好好补了……”
师兄凉凉瞥她一眼。
纪楚立马低头说:“我错了。”
她如此听话,一副“悔不当初”模样,孟喻辞也不好再数落下去。
他将剑诀书籍合上,擡手一指院中空地。
纪楚大惊:“师兄要把我赶走吗?我回去後一定会好好背书的!师兄不要这麽快就放弃我啊!”
孟喻辞原本只是随意考较,想探探她的基础,也好决定如何教她。
不料纪楚一问三不知,简直比新入门的弟子还要差劲。
如此耽误了许久时间,他再淡然的性子也已被她颠三倒四的回答气得头大。
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等的形象,动辄便将他的言行朝“恶人”的方向理解。
他无奈道:
“拿剑,练给我看。”
“哦,哦……”
纪楚尬笑。
还以为师兄对她失望透顶,不打算给她补课了。
虽然她觉得这事委实不能全怪她,毕竟沈恪两世都只将她往乐修上培养,于其他课程上确实疏忽了些。
而她好久没有上课了,重生回来就算想补,一时半会儿也背不完全。
师兄抽查的猝不及防,连个复习时间都没有,她不露馅谁露馅。
但这些话她哪敢在师兄面前提,傻子都知道在师兄这种“严师”面前,老实认错丶回去补上才是正道。
不过好在,剑招她可是好好努力过的,连徐长老都表示过赞许。
纪楚信心满满,自觉到了“擅长科目”。
只是由于早上“御剑飞行”的教训,她并不敢提前吹嘘自己,心里丝毫不敢大意,郑重地拔出自己的剑站到院子中央,看向师兄,等他下发考题。
孟喻辞道:“从第一式开始,会多少练多少。”
纪楚点点头,摆好姿势,出剑,剑风凌凌。
孟喻辞神色平静。
纪楚馀光瞥见师兄神态,心下大定,侧身平刺,气势如虹。
孟喻辞微微蹙眉。
纪楚心里一咯噔,急忙换下一招,转刺为挑,气势稍减。
孟喻辞微微啓唇:
“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