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唔……停……”林鸢咬了他的嘴唇。
他终于感到疼而停下来,他看着身下娇丶喘的可人儿,拂去她额头上凌乱的发丝,想要……
想要把缥缈的雾气束缚于青山,想要给随时飞走的风筝绊上无形的红线,不想再是蝶化庄生丶黄粱一梦。
“哈……哈……”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晕开一抹夕阳绯红,仿佛被溪水打湿的一串桃花,娇艳欲滴。
她怔了怔,然後毫无征兆地抽噎起来:“呜……你欺负我……”
只是简单的亲亲而已,为什麽还要咬人呢?亲吻还有探丶舌这个流程吗?亲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好像上了贼船,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她平时看的小说丶话本遇到这种情节就几句话带过或直接略过,所知道的情’事只有初级的亲亲和终极的脱衣服相拥睡觉。
还好我没到终极,她把凌乱的衣服裹紧。
他滚着热烈岩浆的大脑中挤进来几丝清醒,裂开的口子灌进冷风,让他冷静下来。
什麽!什麽时候欺负她了?这算欺负吗?真正的欺负还没来呢!
他突然意识到鸢鸢对这方面还不熟悉,别看她每天都往惜墨楼里跑,实际上并未博览“群书”。
看她这幅委屈的模样,他吻去她眼角的眼泪,翻身侧躺回床上,把她抱紧在怀里轻声哄她,一边盘算着下次怎麽欺负她。
“嗯?什麽……”林鸢疑问着就要往下看去。
“啊!鸢鸢,我内急。”脸皮还是要点的。他急忙起身下床,走出屋外。
待他回来时,林鸢已经睡熟。
他叹了口气,在她脸颊亲了口,终于睡去。
林鸢今晚做了个荒诞的梦。
四周白茫茫一片,她的面前浮现着一把匕首,刀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像极了自己的匕首。
不,确切的说,是原主的匕首。
仿佛身体有另一个人让她握住匕首,这刀会伤害自己,让自己流血,她的手微微颤抖,略有紧张和害怕,可她的身体像被控制了,把刀猛地捅向自己的腹部。
她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来袭。
然而没有。
让她意料不到的是匕首的刀刃像变戏法似的缩短,她低头见腹部没有流血,也没有痛觉,甚是惊奇。
她不经意间擡头时却看到一把染了血的桃花剑,原来自己的血染在了桃花剑上,她这麽想。
“好痛啊……”一声呜咽响起,忽而缥缈,忽而近在耳畔。
她疑惑到,明明捅的是我自己,为什麽会把别人捅伤?
不对,为何是我弄伤的?
不得而终。
次日,二人到南宁王府,翻墙跨院属于常规操作。
两人轻快地溜进後院。
嗖嗖两道身影从树木间闪过,巡逻的守卫感觉一阵阴风掠过,停下脚步,看向一如既往的四周,不知所以,便摇摇头继续巡逻。
正在浇水的大伯与林鸢视线相会,她呼吸停滞,心里咯噔一声,却见大伯低头继续浇花,她忙要向前跑,额头却撞到了袁轩朗的背。
“哎呦,你怎麽停了?”她揉着额头,小声道。
“有人专门等着我呢。”
她探出头,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衣之人独立院中,身材高挑,眉目凌厉,给人凛冽威严之感。
他看向袁轩朗,吐出冰凉的几个字:“你是袁轩朗。”
“正是,王爷别来无恙啊。”
南宁王嘴角勾起凉薄的笑,转身向书房走去,“跟我来。”
袁轩朗跟林鸢对视,拉住她的手跟上南宁王。
南宁王转身,冷冷地掷下一句:“外人不得入内。”
“要不……”林鸢刚想说自己可以回避,就被袁轩朗搂住。
他搂住林鸢,一手抚顺她柔软的黑发,嘴角上扬:“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内人。”
南宁王无言地看了他们三秒,袁轩朗也就直视他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