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着呢!公子这眼光一看就是宠夫人的料,我这摊上凡是她喜欢的,全给你打折。”摊主眉飞色舞,连忙打开盒子,从中取出好几支样式各异的簪子。
季寒临逐一翻看,每一支都仔细端详,最後一口气买了十几支。
摊主在一旁看得直乐,搓着手笑道:“年轻人就是好,我瞧着你们呀,将来指不定要在这儿买婚簪的。”
“也未可知。”季寒临说着,眼神落在温浅宁脸上。
温浅宁没敢接话,只作没听见,低头佯装擦拭簪子。
从摊前离开後,两人继续向渡口走去。
一叶扁舟,顺着山涧溪流缓缓而下,细雨虽停歇,山川仍氤氲在一片薄雾之中。
温浅宁斜靠在软垫上,衣襟松散,她原本闭着眼假寐,察觉有人靠近,那股熟悉的气息逼近,带来一丝莫名的战栗。
她睁开眼,就对上了季寒临那双含笑的眸子。
他坐得很近,几乎整个身子都覆了过来,撑在她身侧,动作从容,极具压迫性。
温浅宁警觉地往後缩了缩:“……你干嘛?”
季寒临不语,伸手拨开她肩上滑落的披风,手掌在她锁骨上一寸寸抚过,引得女人一阵微颤。
“小临……”她低声唤他,想制止,但也不够坚定。
季寒临俯身,轻咬着她的下颌,掌心探入衣中,隔着层层布料摸向她的细腰,少年的动作是毫无保留的大胆,似乎在这片被雾气笼罩的天地里,终于无需克制自己。
温浅宁整个人被他按倒在船板之上,舟身本就不大,这样一动,便晃了一下,水面随之荡起一圈圈涟漪。
“季寒临!”她低呼一声,瞪了他一眼,耳根迅速红了。
温浅宁本是高位宗主,此刻却软在他怀中,被一寸寸撩拨得神色慌乱,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低哑:“你……你怎麽越来越熟练了?”
他低笑,贴着她的唇道:“弟子悟性不高,总归还是宗主大人指导的好。”
闻言,温浅宁脸颊发烫,腰身一紧,身子已被他整个压入船尾软垫之间。
身下是随着水流微荡的小舟,身前是这个越发肆意的少年。
温浅宁忽而觉得,这种奇异的交融方式,和山洞里的第一次一样让人心跳加速,明明是天光云影丶水波潋滟的清朗之地,却偏偏藏着难以啓齿的旖旎。
继而,季寒临贴着她喉结轻吻,嗓音低沉:“宁宁,我还想继续双修。”
怎麽又双修?温浅宁瞪大了一双美眸,面上满是娇羞的神情。自从少年开荤以来,无师自通一般,日日夜夜就想缠着她双修,丝毫不懂什麽是节制。
虽然在这个世界双修有益于他们两个的修为精进,而且身体上的疲惫用一个清心决便能扫除,但她身体受得住精神上却受不住啊太刺激了……
温浅宁还在出神,季寒临已经贴上她的手心扣紧,把她整个人都牵进怀中,不留退路。
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大,舟身摇晃得更厉害了些。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雨夜晚,彼此交融的体温与气息,那种陌生又极其亲密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只是这一次,身下不是山洞的石床,而是一叶小舟,水光摇曳。
她恍惚间想,升天的感受……也不过如此吧。
季寒临的进攻并不急切,每一次靠近都带着挑逗的意味,让她无处可逃,那种被在意丶被专注注视的感受,比任何灵力交汇都更令人心颤。
“我真的不行了……”温浅宁忍不住出声,声音虚软。
季寒临贴近她脖颈,笑意盎然:“我以为,宁宁叫得这麽动听,也应该是极喜欢的。”
温浅宁心中暗骂,这人果然变坏了,她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根本无法直视,只好偏过头去避开,可眼角馀光瞥到水面随船身轻颤的荡漾,竟感觉更羞。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这个可恶的男主压在舟上,动弹不得。
而最令人窘迫的是,她不但没挣扎,心底竟还有一点说不出口的……兴奋。
这场在水上的缠绵,持续了很久。
水面回荡着缓慢的涟漪,时不时传来鸟鸣与远山风声,而船篷之下,只剩下交缠的气息和压低的喘息声。
这一程水路,原本不过三日,却被两人生生延缓到七天才回返宗门。
而那时,温浅宁下船时的步伐都有些不太稳,眼角藏着被欺负过的潮红,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季寒临身侧。
季寒临倒是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又藏得极好,没在宗门弟子面前露出半点多馀痕迹。
唯有他走在温浅宁身後时,那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颈後丶腰际处曾被亲吻过的痕迹上,眼底满是暗藏的占有与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