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系统叹了一口气,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权限受限,本系统无法透露太多。宿主,以後你就会明白的……】
说完这句话以後,系统就急匆匆地下线了,声音也彻底消失不见。
季寒临不知怀中的女孩在脑海中和系统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只当她是在自己怀里走神。男人低下头,又在她唇边轻轻印下一吻,宣告所有权一般,不容拒绝。
被亲了一下的温浅宁骤然回神,仰头瞪他一眼:“……你怎麽老是偷亲我?”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底漾着难以掩饰的炽热:“因为我忍不住。”
“你真的是个流氓。”她小声嘟囔,耳尖红透了,明知是气话,落在他耳里,娇嗔的女孩也如此可爱。
男人的心一寸寸撩拨开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轻笑道:“宁宁骂得再狠些,反正我是爽到了。”
温浅宁一时语塞,别过脸去,不想理他。可季寒临偏偏不放手,硬是让她重新看向自己。
她眼神闪烁,心底慌乱,嗓音里带着点儿委屈:“我不喜欢这样。”
季寒临眸色一暗,没有再逼迫,只是长叹一声,将她重新按回怀里,小心翼翼地哄着:“如果宁宁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了。那麽宁宁,可以重新再试着接受我吗?”
不过,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管温浅宁愿不愿意,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但面上还是要放低姿态哄好小公主的,男人收了锋芒,姿态变得柔和了下来,手掌覆在她发间轻轻抚着。
“嗯……”女孩就这麽缩在他怀里,脸庞悄悄泛红。
季寒临低低一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满是暖意。
*
这段时日,季寒临得寸进尺般将温浅宁紧紧拴在自己身边。白日里,他明明政务繁忙,却偏要在用膳时让她陪坐,哪怕只是静静看着他批折,他也心满意足。
夜里,虽说没有再强迫温浅宁,但时常借由亲吻丶甜言蜜语来消磨她的防备。
美色当前,温浅宁也没有什麽办法,意志力不够坚定的後果就是两人最後总是会滚到一起……
她就这麽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帝王罕见的耐心与黏人,渐渐地,季寒临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若你不是什麽身份待在这儿,总归是不妥。宁宁,你说,若是皇後,可好?”
话里带着蛊惑,他一边表现出通情达理的模样,一边又时时将她逼到无法退路的境地。
温浅宁哪里听不懂。只是心里有些小别扭,就想要逗逗他丶报复他,便一直故意装作不明白,话锋一转就说别的,或干脆板着脸避而不答。
季寒临心知肚明,却拿她没办法,她闹小脾气不肯答应,他就只能耐着性子,徐徐图之。
但这日,一件让温浅宁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殿下。”
逐月向温浅宁奉茶,此时追云去领了份例,并不在。
“恕逐月直言……”逐月捧上沏好的茶後,有些迟疑地开口,“皇上待您,是真心好的,您其实,不必再回绝皇上呀。”
温浅宁一愣,挑眉看她。逐月平日寡言,极少会插手她与季寒临的事,此时忽然开口劝慰,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麽突然这麽说?”温浅宁忍不住问。
逐月沉默半晌,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跪了下来,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殿下,有件事,我不能再瞒着您了。”
这是干什麽,温浅宁连忙想把逐月拉起来,却拉不动她。
“那段时间,您在佛寺祈福时……我一直在和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季公子通信。”
闻言,温浅宁心头一惊,眼神也沉了下来。
“为什麽?”她心情复杂,难以置信,“你是我的婢女,怎麽能随意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哪怕是季寒临,也不应该。”
“殿下,我知罪。”
逐月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地上,不肯擡起头,“奴婢……曾经爱慕过皇上。”
温浅宁彻底愣住了,困惑地看着她。
逐月咬紧牙关,终于把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殿下,当年皇上来宣平为质子时,那般孤高清冷,明明困于异乡,却仍傲然如松。奴婢那时年少,心底……便忍不住为之心动。”
她擡起眼,眼底闪过一瞬的羞愧,很快又低下头去。
“可殿下,奴婢很快就明白,那份悸动是妄念。因为皇上心里真正牵挂的,从始至终,只有殿下您。奴婢日日侍奉在殿下身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陛下看向您的眼神,与旁人截然不同。”
说到这里,逐月深吸一口气,语气渐渐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