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市的名字就取得好,南方的安全城市,一听就很安全。”
吴乐水毫不留情地拆台:“是谁前几天还嫌弃南安市名字不好,安字前面带个南。”
江爱国老脸一红,却还是嘴硬道:“我那是,你没弄清楚我的意思,跟你说不清楚。”
吴乐水给丈夫留了点面子没有乘胜追击,却朝儿子使了使眼色,两人相视一笑。
江爱国看见这一幕心虚地没吭声,默默在心里念叨神仙莫怪,神仙莫怪,是我学艺不精。
“祖国的山水美如画……”
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江爱国接过发现是妹妹打来的电话。
“喂,妹啊,你别哭,出什麽事了,你跟哥说。”
“好好好,你们来,哥有的是房间给你们住。到了南安给我打电话,我让智洋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江爱国叹了口气。
吴乐水问:“爱英一家什麽时候过来,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她并不生气丈夫先斩後奏,两家人的关系一直就好,灾难当前更应该互帮互助。
别的不说,他们一家离开南安市的火车票还是靠小姑子托关系。
再往前,她怀儿子时胎位不好,又早産的迹象,医院床位又紧张。也是小姑子托人情找关系,让当时的妇産科主任给她接生,母子平安。
这些恩情她都记在心里。
江爱国满脸忧愁:“不知道呢,说买不到票,凯泽又被奇怪的虫子咬了,全身起疹子高烧不退。”
“都什麽事啊!”
吴乐水吸了口冷气,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月清和凯泽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哪一个出了事都难受啊。
贺隽夏皱眉:“不知道被什麽虫子咬的?”
江爱国:“怀疑是那边来的虫子,你姑姑说退烧药只能管一会,药效过了马上又烧起来,现在在医院住院。”
贺隽夏:“姑姑姑父都是医生,平时熬夜加班治病救人,凯泽肯定会没事的。”
江爱国顺着他的话往下应和:“对,你姑姑姑父都是那麽好的人,一定会平安。”
可说是这麽说,还是叫人心里怪不是滋味。凡是那边跑来的生物,无论大小正,又岂是好对付的,受害者不死也要脱成皮。
是夜
月明星稀
一个人影悄悄溜出了家。
模糊的身影在监控中消失不见,很快就来到了郊外的无人区,某只黑色大鸟已等候多时。
“曜灵,辛苦你了。”
青年坐在大鸟的背上,轻轻摸了摸那一身华丽的羽毛,霎时乘风而去。
荣城人民医院
身为一座城市最重要的综合性三甲医院,此时的人民医院依然灯火通明。
看着病床上昏睡的少年,江爱英心如刀割,什麽药都用了,可就是没办法退烧。
再继续下去後果不堪设想。
忽而,一阵清风袭来,江爱英迷迷糊糊地睡觉去,全副武装的青年走进了病房。
他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黑衣黑裤,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