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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弹筝弦公子人如玉 闻妙曲武士乱神思(第1页)

第三十回弹筝弦公子人如玉闻妙曲武士乱神思

公历四月中旬,赴日考察团顺利出港。

车队开到军用港口,萧镶月看到静静停泊在码头的巨型舰艇,张大嘴合不拢,惊讶道:“云哥哥,我们是要坐军舰去日本麽?”骆孤云笑道:“不然呢?哥哥是军人,代表中国军队出访,难道坐游轮麽?”

一溜的海军将士笔直站立在铺着红毯的码头两侧,行着标准的军礼,总司令好的喊声震天响。骆孤云放开牵着他的手,走到早已备好的麦克风前,发表了简短的出访致辞,宣布啓航。军舰缓缓驶出港口。

考察团由易水做领队。成员主要是各路军中将领和中央政府的官员,总共五六十人。孙牧和小秦也随行。孙牧是个药痴,很多在中国早已失传的药方在日本国反而得以保存,早就想去探访一翻。此行正好顺道去日本几个大的制药会社考察,寻访中国的汉方。

这次出访的太仓号,是去年中央花巨资从俄国买的巡洋舰,设施先进。衆人站在船舷,向岸上送别的人挥手致意。

“这艘太仓号,怕是国民政府仅有的拿得出手的舰艇了!”骆孤云感叹。

易水道:“三弟说得极是!若论陆军实力,我国人多地广,和日本还有得一拼。。。。。。若论海军装备,在日军面前就是以卵击石,简直不堪一击。。。。。。”

站在一旁的萧镶月道:“为何?难道我国造不起舰艇麽?”

“月儿说对了。制造舰艇需要大量财力,我中华大地长期军阀割据,各藏私心,谁也不愿出钱出力。加之我国科技落後,人才匮乏,自然是造不出舰艇。”骆孤云解释。萧镶月想想道:“以後月儿便多出些唱片,赚来银钱,给云哥哥造舰艇!”

船舷上风大,骆孤云穿了件军大衣,从後头将人拢在衣服里,蹭着脸颊道:“我们的固防之地在内陆,没有海军,用不着舰艇。此次回去我打算修几个军用机场,月儿若挣了钱,就给哥哥多买些战斗机罢。。。。。。”

易水听闻,嗤笑道:“好你个三弟!别人多和月儿说句话都不行!你竟忽悠人给你买飞机!不害臊得紧!月儿别听他的。。。。。。”萧镶月大声道:“云哥哥没有忽悠人!月儿是真的要给他的军队买战斗机!”

孙牧在一旁笑道:“这些年我算是搞明白一个道理。。。。。。在月儿面前,千万别说他家云哥哥的半点不是!你们别看月儿平常易大哥,孙大哥,叫得亲热,其实啊,在他心里,只有云哥哥才是心尖尖上那个人。。。。。。”

萧镶月大窘,嚷道:“孙大哥今儿怎麽也没个正形?回去我要给大嫂告状,让她好好管管你!”骆孤云笑得前仰後合,上气不接下气道:“孙大哥这坛山西老陈醋可是埋了多年,这酸味,老远就闻得见了!”

军舰装备齐全,设施极好。骆孤云和萧镶月住在顶层船舱,房间宽敞,还有大大的露台。公馆的厨子也带上了船,每日餐食不比在陆地上差。俩人或一起看天上云卷云舒,观海上日出日落,或与衆人在甲板上闲聚,倒也惬意。

这日黄昏,初升的月亮挂在海面上空,旁边一朵白云在夕阳的映照下,五彩斑斓。云月辉映,就着深蓝色天空的背景,煞是美丽。

骆孤云书法了得,丹青功底也不错。提起毛笔,将眼前的景色刷刷几笔,绘成了一副水墨画,构图精妙,栩栩如生。萧镶月顺手拿起毛笔,在图画正中题了“孤云伴月图”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骆孤云笑得差点岔了气,指着他道:“好好。。。。。。月儿这煞风景的技艺堪称一流。。。。。。”他满脸无辜,拿着图左瞧瞧右瞧瞧,喜滋滋地道:“月儿看着挺好!”

自从萧镶月晕倒後,骆孤云顾惜他的身体,一直不曾欢好。此时灯下看着他俊美绝伦的面庞浅笑盈盈,殷红的双唇微微张合,不由情动。从後头环住他的腰,一手向下摸去,嘴唇凑上耳畔悄声道:“上回独自坐船,小月儿受委屈了。今次有哥哥在,定把小月儿招呼周到。。。。。。”轻轻一带,俩人一起滚向大床。激烈缠绵,一宿欢愉。

一路风平浪静。离着大阪港还有两百海里左右的时候,海上刮起了五六级大风,船有些摇晃。身体强健的人倒不觉得,萧镶月毕竟底子弱些,感觉有些头晕。孙牧专门为他设计了一套头部xue位按摩法,不仅对晕船有帮助,还可以缓解头痛。骆孤云大感兴趣,非要亲自学习技法,说月儿容易头疼,学会了以後随时都可以帮他按摩。

船舱内,骆孤云盘坐在床头,萧镶月仰躺在他的腿间,孙牧在一旁指导着:翳风xue,轻三,重六。。。。。。百汇xue,轻五,重三。。。。。。每按两三下,骆孤云便急急地问:“月儿可觉得好些?”萧镶月不停安慰:“月儿感觉好多了,云哥哥不用担心。。。。。。”孙牧取笑他:“贤弟这样,月儿好好的都要生生被你弄得头疼了。。。。。。”

易水进来,也于床边坐下,道:“月儿怎样了?日方已收到电报,派了两艘护卫舰前来领航。估计再有三四个小时便可抵港。”骆孤云如释重负:“总算快了!月儿一早就吃不下东西,到了可得好好休整一下。”

正闲谈间,舰长来报:“日方的护卫舰派出一艘小艇,有个叫渡边进二的要求登船。”萧镶月一下坐起来,惊讶道:“进二!他怎麽来了?快让他上船!”

渡边进二与萧镶月同窗三年,感情十分要好。老同学相见,分外兴奋,不待他开口,就主动解释道:“我有一个堂兄是军部的高级将领,此次军事考察团的行程便是由他安排。听说要派舰艇来领航,为着早些见到镶月,我就央求堂兄,允许我上了船。”

萧镶月赶忙将衆人与他一一介绍。

易水打量着渡边进二:“听说你们渡边家在幕府时代就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人才辈出,深得天皇器重。前两年有一位叫渡边彦的,带领三十多名武士,战胜高丽军队两千多人,威名远播。不知是你何人?”

进二道:“将军说的渡边彦正是我堂兄,也是此次负责接待军事访问团的将领之一。”又骄傲地道:“堂兄是我们渡边家族这一辈的佼佼者,文韬武略,样样出衆,去年还受到天皇的特别表彰。进二对他是五体投地地佩服。”

骆孤云听着衆人闲谈,手下不停,给萧镶月按摩着头部。进二见状道:“镶月又生病了麽?。。。。。。我们家族在神户有一处私家温泉泡池,火山温泉含有多种矿物质,对身体非常有益。音乐会下周才举行。不如让堂兄安排,先去泡温泉,休整一下,再开始接下来的行程。”

骆孤云和易水都专门学过日语,萧镶月在瑞典三年,世界各地的同学都有,学会了多国语言,交流起来毫无问题。孙牧只听衆人唧唧呱呱,不知道在说什麽。易水将方才的对话翻译给他听,孙牧忙道:“日本国汤池世界闻名。月儿这体质,多泡泡温泉的确大有裨益。”

骆孤云喜道:“如此甚好!月儿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经不得舟车劳顿,我正想着上岸後好生休整两天!”

孙牧又道:“我此行计划拜访好几家制药会社,路途有些远。不如你们去神户温泉,我和小秦先去药厂,下周在京都会合罢。”易水道:“分头行动也好。我们一共只计划逗留十来天,行程紧凑。原计划考察的重型武器加工厂便在兵库县,正好顺路。”

军舰在中午时分抵达大阪港。中日虽摩擦不断,两国政府尚未正式撕破脸。这是近十年来国民政府的军方代表首次访日,日方十分重视,派了外务省大臣和军部高官前来迎接骆孤云一行,举行了隆重热烈的欢迎仪式。

渡边彦是军部最年轻的高级将领。年龄约二十七八岁,身材和骆孤云相仿,长相英武,气质沉稳内敛,目光锐利深邃,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一群身着统一军服的将领里,显得卓尔不群。

渡边进二见着堂兄,连忙跑过去,在他身边低语几句。

易水悄悄凑近骆孤云,耳语道:“这渡边彦的气势,颇有几分像三弟,让人不可小觑。将来一定是劲敌。”骆孤云不动声色道:“日本人学我大唐,繁文缛节颇多,外交接待礼仪繁琐。你让伍秘书带着中央政府的官员与他们应酬。其馀人员分为几路,按原计划行动。咱们带上几个心腹,直奔神户温泉罢。”

大阪距神户不远。骆孤云一行坐上渡边彦安排的快艇,不到一小时便抵达位于神户市郊六甲山顶的温泉。山下已是春意融融,山上背阴处还有些积雪。大大小小的泡池沿着山势,星罗棋布。数十间日式建筑散落在山间,清雅别致。起居室丶会客厅丶茶室丶餐厅,一应俱全,还建有寺庙丶祠堂。百年来,渡边家历代族人都喜欢在此休憩丶冥想丶接待朋友。

渡边太郎这一辈有弟兄三个,太郎是老大,因醉心音律,在国外留学多年,结婚反而比两个弟弟晚些。渡边彦的父亲渡边次郎当年是日军最年轻的海军中将,母亲是日本有名的艺伎,能歌善舞。只可惜父母早逝。渡边彦没有依靠祖上荫蔽,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军中冉冉升起的一颗将星。最小的叔父渡边雄是天皇陛下的核心幕僚,很多重大决策都出自于他,乃是日本政坛的实权派人物。

衆人迫不及待地下了泡池。日本人习惯男女混浴,除了渡边进二与父亲渡边太郎,渡边彦与未婚妻内务府大臣之女小野千代,妹妹渡边纯子,也一起陪着。几人都是出衆的美男子,泡池里亦有些其他女眷,眼光不时往这边瞟。萧镶月的俊美尤其引人侧目,几位姑娘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窃窃私语。所幸日本人十分守礼,连说话都是低声细语,旁人不可闻,只安静泡澡,互不打扰。山上空气温度极低,泡池雾气蒸腾,看不清表情,倒也不觉尴尬。

下船前,孙牧特意交待了泡温泉需要注意的事项:月儿大病初愈,得仔细着些。水里和空气温差太大,起来一定不能敞了风。若是湿的浴袍裹在身上,容易着了寒气。。。。。。泡温泉出汗多,需得多补充水分。。。。。。不可长时间久泡,温度不宜过高。。。。。。骆孤云都一一记在心里。

大家在水里都是赤条条,上岸後就随便裹件浴巾或浴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在近乎零度的气温里打着哆嗦,又跳进其它泡池。

萧镶月每换一个泡池,骆孤云必重新取来干爽的浴袍给他套上,仔细系好带子,生怕敞了风。泡池之间的路径都是用石头铺成,天长日久,踩得光溜溜的,蒸腾的水气落在上面,有些湿滑,骆孤云生怕他摔跤,总是紧紧牵着手,不时提醒:“月儿小心。”日本的梅干茶,活血清毒,调理肠胃,骆孤云过一会儿便要端来一杯温热的茶水,给他饮上几口。萧镶月一早上没吃什麽东西,孙牧担心空腹泡久了会血糖低。下船前特意熬了药粥,选了些平常爱吃的糕点,放在食盒里带着。骆孤云见他精神好些,便取出食盒,让他上岸休憩,小口喝着药粥,吃些点心。种种温柔细致,周到妥帖。中方的随行人员都是易水等心腹,早已见惯。看在日方的人眼里,却是有些诧异。

渡边纯子打量着骆孤云,道:“想不到威名赫赫的骆将军是如此细心体贴之人。将来哪位女子若得将军为夫婿,一定十分幸福。”骆孤云但笑不语。

易水调侃道:“骆将军的温柔可不是人人都能得享。我活了三十年,也只见他对月儿如此。”

渡边进二感慨道:“镶月在瑞典时,查莱德先生就把他当珍宝一般护着。同学们个个均羡慕得紧,都说似乎连老天爷都偏爱于他呢!”渡边太郎道:“三十几年前,我在瑞典求学的时候,弗朗西斯还健在,那可真是位才华横溢的天才神童!听进二说老师把镶月君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初时我还觉得不可置信!今日得见,发觉神态气质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弗朗西斯身体差,年纪轻轻便早夭了,着实令人惋惜。。。。。。”又道:“听进二讲镶月君体质似乎也不太好,在瑞典便病了好几次,可得仔细着点。。。。。。”骆孤云道:“月儿打小是体弱些。这些年悉心调理,已无大碍。”

萧镶月在骆孤云面前活泼灵动,有说不完的话。精神好些,更是与渡边进二你一言我一语,唧唧呱呱地讲着学校各种有趣的事情。蒸腾的温泉水令他肌肤微微泛红,澄澈无邪的眸子在氤氲的雾汽下,仿佛泛着潋滟水光。骆孤云含笑听着,不时点头回应,眼底尽是温柔宠溺。

渡边彦冷峻内敛,话不多,只默默听着衆人闲聊。未婚妻小野千代,是权顷朝野的内务府大臣小野屿的独生女儿,性格温良恭顺,长得亦是十分美丽。俩人靠在一处大石上,微闭着眼睛休憩。渡边彦忽开口道:“骆将军怎不参加外务省的接待晚宴?”

骆孤云轻笑:“与一群酒囊饭袋,有什麽好应酬的?”渡边进二笑道:“骆将军这脾性与我堂哥倒有几分相似,不屑于理会那些只会空谈的政客。大抵有本事的人都是这样的罢。”易水打趣道:“你们有所不知,咱们的骆大将军志趣高雅,喜欢赏月,自不屑于与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为伍。”

次日中午,渡边进二与父亲渡边太郎丶堂兄渡边彦,并家族十来个成员,举行家宴,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日本菜生冷居多,尤其喜欢蘸芥末。萧镶月不吃冷食,更不喜辛辣刺激之物。满桌菜肴,竟没有几样能入口的。骆孤云暗悔抵港时将厨子留在了船上,万般担心他吃不饱。只捡着香煎秋刀鱼,剔下鱼肉放到他碗里。

坐在对面的渡边彦看在眼里,不经意道:“我家厨子做的乌冬面是一绝,镶月君想不想尝尝?”骆孤云喜道:“也好。”想起乌冬面多用牛肉做汤头,又道:“只是月儿不喜吃牛肉,做碗素面即可。”渡边彦道:“我神户的牛肉与别处不同,嫩滑细腻,入口即溶,也没有一般牛肉的腥膻味,镶月君不妨试试看。”渡边进二道:“堂兄什麽时候开始对食物也有研究了?说得进二都想吃了!干脆多煮几碗,大家都尝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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