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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荒城之月吉他谱 > 第八回 俏生生小月儿惑心 意绵绵云哥哥动情(第3页)

第八回 俏生生小月儿惑心 意绵绵云哥哥动情(第3页)

骆孤云今年十七,虚岁十八了。这个年龄在农村一般早已订亲。何况他仪表堂堂,威名在外,又是李庄的少庄主,不知是多少姑娘倾慕的对象。大半年来,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他不喜参加这样的宴席,也是因为但凡聚会,就会有人提亲做媒。他一门心思想要报仇,哪有心情谈婚论嫁。

骆孤云教养极好,虽心头腹诽,面上却不显,收回追随俩孩子的目光,恭谨答道:“小侄不曾娶妻。”

老者是庐陵县长李登民。李县长来了兴致:“李某有一至交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骆孤云连忙打断:“多承县长大人擡爱。小侄虽不曾娶妻,但家父在世时,已做主在老家给小侄订下亲事。只等三年孝满,便要迎娶。”这套说辞他用过无数次,说起来顺溜,都不用过大脑,信口就来。

“谁要娶妻?”萧镶月玩得满脸汗津津。耳朵倒尖,听到一句,乐颠颠地跑过来,倚在他身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盈盈地插嘴问道。

“哎呦!这个少爷生得真俊啊。。。。。。竟像那画中人儿似的!”坐在一旁的米行刘老板惊叹:“啧啧,瞧这长相,这品貌。。。。。。可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小少爷多大了?可曾订下亲事?”

骆孤云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冷冷道:“弟弟还小,考虑亲事为时尚早。”

外面一阵鞭炮响。板凳进来拉着萧镶月就往外走:“新娘子来了,快去看啊!”

俩小孩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钻。俩人矮小,挤在大人堆里什麽也看不见,着急地捡着缝隙就往前蹿,好不容易站到最前排。就见百米外停着一顶花轿,一个穿着猩红锦缎的妇人用竹竿撩起轿帘,嘴里高喊:“新娘子下轿!”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戴着红花的新郎跑步上前,弓下腰,背起新娘。沿着长长的红地毯走过来。

当地的风俗是新郎要把新娘背进屋,新娘的脚不能沾地,否则就不吉利。新娘盖着喜帕,看不清长相,许是穿得臃肿,感觉有些偏胖。新郎背了没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周三娃,还没洞房腿就软了!”

萧镶月也跟着笑得前仰後合,习惯性地回头叫:“云哥哥,快看啊,新郎背新娘,太好玩了!”冷不防下巴撞到一个胸膛上,正是骆孤云。不知何时,他已来到月儿身後,替他隔开了拥挤的人群。

喜宴上的菜式油腻,萧镶月几乎吃不了。只捡着竹笋烧肉里面的竹笋吃了几筷子。骆孤云应酬了一下,喝下几盅酒就带着俩孩子早早退席。

出得厅来,骆孤云道:“时辰尚早,月儿可想要在城里逛逛?”萧镶月连忙点头:“嗯嗯,月儿想吃董记的苕丝糖了!”牵着板凳,一摇一晃的走在前面,骆孤云慢慢悠悠地在後面跟着。

苕丝糖是当地的一种特色小吃。将红薯切丝晾干,裹上麦芽糖,在铁锅里炒香,压成饼,撒上花生芝麻,稍冷後切成小方块,香甜酥脆。刚做出来的苕丝糖才好吃,放久了要麽硬邦邦嚼不动,要麽变得软趴趴,就吃不成了。骆孤云每次去县城都会给萧镶月稍上一点。

董记的苕丝糖最为有名,在铺子门前支一口大锅,现做现卖,食客经常排着长队,等着新鲜出锅。萧镶月最爱看制作的过程,每次走到铺子门口,就挪不动脚。

过足了眼瘾,买了一大包苕丝糖,两小孩嘴里塞得满满的,欢欢喜喜往回走。

“云哥哥,再吃一块罢。”萧镶月掰下块苕丝糖递到他嘴边。

刚刚萧镶月已经喂过他好几块了,骆孤云不太爱吃甜食,还是又咬了一口,伸手给他拭掉粘在嘴角的一小块苕丝,宠溺笑道:“怎麽吃成个小花猫了?”

三人慢慢悠悠往回走。路过一口水井,村民一般会在井旁放一把瓢,供过往路人喝水解渴。板凳有些渴了,看见水井连忙奔过去,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萧镶月也跟着舀起水就往嘴里灌。骆孤云待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皱眉道:“水壶里的水还温热着,作甚要喝凉水?当心肚子又疼。”他记着程掌柜上次说的,萧镶月先天不足,体质太弱,不可大意。早上出门特意灌了一壶热水带着。

萧镶月见他紧张的模样,调皮心起,扑过去吊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云哥哥背着月儿就没事了。”

如愿以偿趴在背上。萧镶月又开始不老实,一下撸头发,一下挠胳肢窝,故意把冰凉的手伸进背心里摸摸:“呀,云哥哥出汗了!”还使劲探起身子,伸长脖颈,想看看骆孤云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云哥哥被他欺负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样子。高兴得眉眼都笑成了一团。

板凳指着他俩,拍手笑道:“呀,好像新郎背新娘。”

萧镶月歪着头,脆生生地问:“云哥哥以後也要背新娘麽?”

骆孤云随口道:“嗯,月儿以後也要背自己的新娘呢!”

萧镶月嘟嘴道:“月儿不要背新娘,月儿只要云哥哥背。”

经过一片树林,过了树林是一段大斜坡。骆孤云促狭笑道:“好,哥哥只背月儿。。。。。。”突然两手一松,做飞翔状,飞速冲下斜坡。萧镶月吓得一声惊叫,差点摔下去,连忙搂紧脖子。骆孤云又作势收不住脚,一个趔趄,假装要摔倒。萧镶月吓得闭上了眼,以为就要摔在地上。谁知他一个翻滚,单手一捞,已把人从後背甩到胸前,就像从马背上摔下来那次一样,结结实实掉入怀抱,毫发无伤。

萧镶月反应过来,气得大叫:“云哥哥坏,云哥哥欺负人!”

骆孤云又一个翻身,大手枕住小孩後脑勺,把他侧压在身下,道:“谁叫月儿总是捉弄哥哥?”两人脸挨得极近,萧镶月双目含嗔看着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胸脯一起一伏,粉红色的小唇微张,呼吸急促,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在脸上,酥酥麻麻。骆孤云忽觉心跳漏了一拍,有一刹那的恍神。被蛊惑般,凑上嘴唇,越挨越近。。。。。。双唇将要碰触的一瞬,猛然清醒,几乎是弹起来跳开。心脏似要跳出胸腔,慌乱无措,不知该怎麽好。连忙扶起萧镶月,拍拍身上沾着的青草。

板凳从後面跑上来,拉住萧镶月:“月儿摔跤了麽?摔着没?”他犹自气哼哼地瞪着骆孤云:“今晚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冬日下了第一场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堆积在地上足有尺厚。萧镶月以前虽也见过下雪,但桫椤谷地气潮热,雪花飘落到谷底,几乎堆积不起来。此时见了厚厚的积雪,哪里按捺得住,和着板凳丶程晋几个孩子在院坝里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知他没玩过雪,骆孤云虽是有些担心,也只纵着他。结果着了寒气,当晚便发起烧来。服了几剂药,烧虽退去,咳嗽却总不见好。骆孤云把萧镶月常在的西院南院,屋里屋外全都点上了炭盆,千般小心地照料,咳嗽还是缠绵了月馀,至开春才见好转。谁知到了春日,花粉过敏症又犯了,每日总觉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晚上也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有时骆孤云卯时该起了,小孩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想着萧镶月好不容易熟睡,便不忍惊动,一动不动任他趴着,好几次都误了操练。

骆孤云成日都悬着一颗心,深切体会到当初瓦舍衆人的心情,要让孩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实在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挨到夏日。萧镶月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夏天有他爱吃的泥鳅饭丶鳝丝面丶还有最爱的蛙腿粥。将养了一阵子,瘦下去的肉又长回些。身量也长高了,眉眼越发俊秀,少了些稚气,隐隐已是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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