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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荒城之月吉他谱 > 第十二回 玉箫引路将军归来 锦帐红烛佳偶天成(第3页)

第十二回 玉箫引路将军归来 锦帐红烛佳偶天成(第3页)

萧镶月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发现自己睡在吊床上,开心不已。半眯着眼睛仰望树林缝隙处露出的蓝天白云,哼会儿小曲,蹬着腿晃啊晃,神清气爽,好不惬意。

密林中钻出几个身影。。。。。。云哥哥回来了!萧镶月一激动,忘记自己是在吊床上,翻身起来,就想跨步跑过去,骆孤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就要摔下地的人。

“云哥哥受伤了!”骆孤云虎口处缠着纱布,萧镶月一眼瞧见,惊呼出声。

“没事。。。。。。小伤,这畜生凶猛,浑身是刺,都捆起来了还蛰我一记。”猎到豪猪,骆孤云心情大好,就势搂着他猛亲一口,喜笑颜开。

衆人擡着豪猪丶狍子丶山鸡等战利品,欢欢喜喜下山去。

密林里钻了一夜,骆孤云好洁,脱下外衫,准备沐浴。萧镶月跟进去,伸手欲帮他解亵衣。

“月儿做什麽?”骆孤云捂住衣服。

“云哥哥受伤了,伤口不能着水,月儿帮你洗澡。”萧镶月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这。。。。。。”骆孤云大窘,“哥哥没事。。。。。。自己洗罢,月儿先出去。。。。。。”连哄带抱,把人推了出去。“嘭”地关上门,舀起一瓢冷水当头泼下。他以前尚能忍耐,经过那销魂蚀骨的一晚後,食髓知味,这些天都不怎麽敢触碰萧镶月,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又伤了他。洗澡?他一想起那情形就血脉偾张。脂膏还没有制成,万一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可是悔之莫及。

萧镶月站在门口,想了想,云哥哥定是担心自己见到伤口害怕难过。月儿有那样脆弱麽?云哥哥也太小看人了。。。。。。

又过月馀。易寒来信,说南京政府给骆孤云置备的公馆已收整妥当,催促尽快回去。如今军中由易水管着,易寒负责内务,军队经过整肃後上下齐心,基本不会出乱子。骆孤云才能偷得空闲回李庄接萧镶月。眼下日本人在东北虎视眈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国内形势复杂,有些事情必须得骆孤云亲自出面,几十万军士都盼着他回去。知道萧镶月舍不得离开李庄,骆孤云也很想陪他多呆些时日,只是不管怎样拖延,终有离开的一天。

护庄队的弟兄都想跟着总司令从军。骆孤云立了规矩,家中独子不收,父母年迈需要赡养不收。只挑了这两年一直负责保护萧镶月的黑柱和阿峰随行。其馀让李二虎自行定夺,直接带队去往平阳城。自己则打算带着萧镶月走水路,经宜顺县去省城。

阿晋也想跟去,程家三代单传,父亲和表姐以死相逼,不给他走。程晋无法,愈加颓废,成天眠花宿柳。这日喝得酩酊大醉,拉着萧镶月的手,哭得稀里哗啦。萧镶月着急,不住口地安慰:“阿晋。。。。。。别哭了,等过两年。。。。。。你再来找我们。。。。。。”骆孤云不喜他拽着萧镶月,更不满他快要将人惹哭。走上前,抽回他的手,拍拍程晋的肩:“阿晋,好好努力。赶快给你爹生一堆孙子,便自由了。随时欢迎来找我们。”程晋一想,是个道理。仿佛暗夜里见到一丝光明,便振作了些。萧镶月崇拜地看向骆孤云:“云哥哥真厉害,月儿劝半天都没用,云哥哥一句话阿晋就好了。。。。。。”

萧镶月与师伯情同父子,离别在即,最是不舍,盼他同自己一起走。师伯垂泪道:“师伯老了,不愿再漂泊。与李庄亦是有缘,此地便是埋骨之处。月儿已青出于蓝,师伯再无遗憾。只有一事相托。”哆哆嗦嗦翻出一摞乐谱并一封书信,继续道:“师伯年轻时曾收过一个徒儿,名唤卢汉坤,算是你的大师兄。早年在上海办影社。听云儿说你们此去会在沪上逗留。若找到人,就将这几本珍籍孤谱交与他,当是为师留给徒儿的一点念想。”

饯行酒筵散後。夜已深。

萧镶月依偎在骆孤云怀里,毫无睡意。明日就要走,心中实有万般不舍。眼睛滴溜溜看向屋内,十岁来李庄,六年光阴,由孩童到少年,与骆孤云相爱,成亲,每一样东西都有感情,盛着满满的回忆。

“恭桶好用。”一直没说话的他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恭桶是当年云哥哥临走前费尽心思弄的,每次用着心里都暖暖的。

骆孤云失笑,这宝贝。。。。。。实在可爱。

俩人新婚燕尔,脂膏制成,这些日子刚得了趣。依骆孤云的性子,恨不得日日夜夜把人黏住。顾着月儿的身子,不敢十分放肆。但也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美滋滋赛过活神仙。这几日师伯丶春妹丶板凳丶程晋,个个垂泪,惹得萧镶月情绪低落,骆孤云亦是烦闷。刚刚便一直在盘算着怎麽宽慰他。想着仿当年离开那样,把人弄疲累了睡觉,又觉不妥,明日月儿也要早起。路上舟车劳顿,得顾惜着身子。若一句话不当,又惹人难过一场。想来想去,便不说话,等他开口。却没想到月儿蹦出这麽一句。

骆孤云接过话:“上海的公馆二哥已使人收拾妥当,布置了最新式的马桶,还有大浴缸。瞧这儿冬日沐浴多冷!哥哥时常都担心月儿会感冒。以後便可每日泡澡。。。。。。还可以。。。。。。”附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萧镶月大窘,在骆孤云胸膛捶了一下,终于展颜。

“平阳城中骆府也修葺一新。月儿已是骆家的人了,不想回去看看麽?”骆孤云促狭道。

萧镶月微擡头,瞪他一眼,道:“云哥哥也是萧家的人了。月儿想顺道回桫椤谷看看爹娘的坟墓。”心情好些,说话也轻快了。

“嗯,哥哥也是这麽想的。月儿不是喜欢坐船麽?我们先坐船到宜顺县,然後去桫椤谷,拜祭过爹娘再走。”骆孤云的确是这样安排的。

“不知道爷爷和孙大哥去了哪里,月儿好想他们。”萧镶月叹息道。

骆孤云和萧镶月到李庄後。程掌柜北上采购药材,曾托他专门去桫椤谷打听过,说瓦舍已是一片废墟,根本没有人,连谷口的几家猎户也不见了踪影。後来又特意派人去周边寻找,也没有任何消息。

“说起桫椤谷,哥哥又想听月儿在树洞唱的那首小曲了。”骆孤云岔开话题。这是他哄萧镶月睡觉的法宝,屡试不爽。萧镶月轻哼,骆孤云轻拍,渐渐沉入梦乡。

青衣江码头。一艘大船静静停靠水面。岸上簇拥着百馀人,都是来送别的骆孤云一行的。

春妹抹着眼泪:“少爷放心,春姨会替少爷守好这份家业。若哪天不打仗了,少爷便回来,过些清闲日子。”

师伯拉着骆孤云:“云儿,好好待月儿。。。。。。师伯老了,已没几年好活。月儿痴傻。。。。。。莫要辜负他。”说及此,已是老泪纵横。骆孤云郑重作揖道:“师伯放心。月儿自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定不负他。”

李县长也带着几个官员前来送行,对骆孤云抱拳道:“将军为国征战,守疆卫土,我庐陵百姓与有荣焉。只望将军多多保重,父老乡亲都盼你再归故里。”

那边谢校长与两个教员,板凳丶程晋丶三虎,围着萧镶月,依依话别。十二岁的板凳刚及萧镶月腰高,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不舍得放手。蜀江春的主厨江师傅提着几屉食盒,交给跟在身边的黑柱:“给小少爷做了些爱吃的食物,带着路上用罢。”

骆孤云怕耽搁久了,给月儿徒曾伤感,吩咐赶紧开船。

萧镶月站在船头,拼命挥手。江上雾大,一会儿便看不清岸上的人。又吹起竹笛,笛声尖锐响亮,划破浓雾,在江面悠悠回荡。船行出好几里,估计竹笛的声音岸上也听不见了,犹自怅然而立。

骆孤云给他披上件大氅,连人带大氅轻轻拥住:“江上风大,月儿进船舱罢。”萧镶月靠着他,垂眸不语。

江风吹得萧镶月执笛的手冰凉,骆孤云握起放在胸口搓揉,知他不舍,柔声哄道:“过几年战事歇了,哥哥便卸甲归田,陪月儿回李庄住一辈子,每年夏天都一起去看萤火虫,可好?”

“嗯,月儿还想天天喝蛙腿粥。”萧镶月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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