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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荒城之月吉他谱 > 第二十六回 最伤离恨别两心牵 鱼雁远相思满素笺(第3页)

第二十六回 最伤离恨别两心牵 鱼雁远相思满素笺(第3页)

月儿昨晚梦见与云哥哥在李庄的小溪里捉泥鳅,云哥哥趁我不注意,从後头将我扑倒在水里,虽是摔在云哥哥身上,没淹着月儿,可也吓了一大跳!云哥哥在梦里也欺负人,月儿要抗议!

。。。。。。

云哥哥给月儿准备的零食实在太多啦!月儿根本吃不完。黛丝夫人见月儿不爱吃船上的餐食,又让厨师单独给我做些烟熏鸭脯肉丶西班牙火腿丶安格斯牛排。。。。。。每天换着花样,可是月儿也不太喜欢。五等仓的好些人都没有钱买吃的,每天只能啃一个干面包,月儿便将食物拿去分给了他们。

……

月儿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画画的吉米丶英国传教士詹姆斯丶上海的小混混黄三娃丶做烟草买卖的林老板丶瑞士的钟表匠辛普森丶非洲的黑人兰博。。。。。。他们都很有趣。可是小秦不许月儿经常去五等仓,说若是云哥哥在的话,也不会同意月儿和他们呆在一起。可是我觉得只要月儿喜欢,云哥哥一定会同意的!

。。。。。。

海上起风了,浪好大,船特别颠簸。小秦给月儿喝了藿香正气水,好像不怎麽管用。

。。。。。。

船晃得厉害,桌上的东西全部滚到了地上。月儿站不稳,只能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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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哥,月儿想吃你做的虾肉抄手,想喝蛙腿粥,想吃鳝丝面。。。。。

云哥哥,月儿什麽都吃不下了。。。。。。云哥哥,云哥哥,云哥哥。。。。。。

萧镶月的这些文字,就像在耳边呢喃细语。满纸没有一句想你爱你,说着些平常的话语,字里行间却是掩藏不住的缱绻爱意,点点滴滴,尽是深情。骆孤云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年在李庄,揉着面时,听月儿用小提琴拉的那一曲,语笑嫣然之下,细细品味,全是刻骨相思,魂萦梦系。

日记後面几页,没有其它文字,字迹潦草,通篇写满了云哥哥云哥哥云哥哥云哥哥云哥哥云哥哥。。。。。。一看就是躺在床上写的。骆孤云湿了眼眶,心在滴血。。。。。。月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越是难受,越是像抓救命稻草般,拼命攀住他,仿佛这样便能汲取力量。如今天各一方,痛苦难受极了,竟以这样的方式寻求精神的支撑。。。。。。

沪山饭店宴会厅衣香鬓影。

李二虎与张见梅在汉昌已举行过婚礼,骆孤云想着俩人新婚燕尔,不忍拆散他们。二虎却是一心要追随他参加剿匪战役,见梅便留在上海筹建音乐学院。离别在即,易寒在沪山饭店安排了百来桌酒席,给俩人热热闹闹地补办了一个婚礼。

上海政商两界的要人基本到齐。吴市长也带着女儿小欣进入大厅。吴小欣一见着坐在主桌上的骆孤云,连忙凑过去问道:“骆将军,萧公子到瑞典了麽?有没有什麽新消息?”

骆孤云面若寒霜,沉默不语。一旁的易寒连忙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再问了。

这两日骆孤云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萧镶月之前在公馆走廊上挂的灯笼,风吹日晒的,有些破旧了,昨日仆人将其中两盏实在太破的取下扔了,骆孤云大为生气,将仆人狠狠训斥了一翻。前日又责令机要处的秘书将所有往来信函全部清查一遍,有仰慕者写的,暧昧不清的,通通销毁。伍秘书带着几位文秘在资料室忙活了一个通宵。天刚亮,骆孤云不放心,亲自去资料室视察,见墙角堆着一幅油画,画的是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景色,图案十分精美。是去年元宵节的时候,沪上一位叫做木婉晴的美女画家送的。左下角用漂亮的行书题着“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十二个字。骆孤云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发雷霆,痛斥秘书们愚钝,做事不用心。如此意图明显的东西,竟还留在这里,存心给月儿找不痛快。

公馆衆人都知道总司令为着小少爷生病住院的消息,心情糟透了,个个敛声息气,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又惹他发脾气。

萧镶月去留学的新闻各大媒体都有报道。人一走,之前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便没了根基,不攻自破。舆论风向又一边倒,纷纷同情起萧公子被流言逼得背井离乡,远渡重洋。

某大报刊登了一篇着名编辑撰写的,题为《论国人之劣根性》的社论,引发了一场全民大讨论。大意是说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中国人自古对于美好的事物,不是欣赏保护,而是猜疑丶诋毁丶嫉妒,甚至毁灭。总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有本事的强取豪夺,据为己有,没本事的便暗戳戳的妒忌,满足自己阴暗龌龊的心理,丑陋的人性暴露无遗。萧公子那样一个才气横溢的美好人物,百年难遇的音乐天才,竟被流言活活逼走。可见人言可畏,口水便能淹死人,实在可悲可叹。

特别是萧镶月的纯音乐专辑公开发行後,很多民衆听得如痴如醉,纷纷感叹能写出这样美妙乐曲的人,心底一定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念,怎会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先前那些传言对他实在太不公平!如今斯人远去,只剩馀音绕梁,令人嗟叹怀念。

唱片一再加印,还是供不应求,偏远地区根本买不到。春妹和程晋都来了信,说从报上看到月儿出国的消息,询问到底怎麽回事。庐陵县的谢校长也来信,说在县城买不到萧镶月的唱片,希望能寄几张回去,以供学生们欣赏。

上周南京的夫人打来电话,将萧镶月出国留学之举上升到民族大义的高度,赞扬他舍弃名利,为中瑞邦交做出重大牺牲和贡献。骆孤云最听不得“牺牲”二字。冷冷回了句:“夫人过誉了,月儿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牺牲。”便挂了电话。

婚礼场面盛大,采用西式礼仪,东东做花童,牵着见梅长长的白纱裙摆从鲜花铺就的通道中走过,宾客掌声雷动。本来应由骆孤云主婚,易水见他这两天无甚心情,便上台替他简单说了些祝福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话语。

骆孤云触景生情,想着若是月儿在,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会有多开心,面色沉郁地坐在席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太搭理旁人。

来宾们见总司令威严冷冽,都不敢放肆。只孙牧丶卢汉坤丶艾克等人坐于一桌,与他低声交谈着。

孙牧道:“我亦是最担心月儿会晕船,之前备足了防止晕船的药物,还用生姜丶陈皮丶泽泻丶白术等几味药材做成膏药,发作时贴于额头和肚脐,便有很好的疗效。只是听说大海不比江河,若遇上飓风,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也不一定承受得住。。。。。。唉,月儿定是遭罪了。。。。。。”

艾克宽慰道:“查莱德先生受人景仰,在瑞典是国宝级的人物。将军和孙副官不必忧心,月儿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小师弟看似柔弱,实则性格坚韧。相信他能熬过去,很快康复起来。。。。。。”卢汉坤也道。

孙牧满脸担忧:“小秦办事周到稳妥,医术得我悉心传授,有他在身旁照料,我想也当不至于有大的凶险。只不知情况到底如何,终是令人牵肠挂肚。。。。。。”

骆孤云脸色晦暗不明,长叹道:“月儿的身体我比谁都有把握,不然也不会放心让他远去万里。只是。。。。。。一想着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怎不让人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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