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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渡边彦生妒藏杀机 骆孤云坦荡破危局(第1页)

第三十一回渡边彦生妒藏杀机骆孤云坦荡破危局

俩人的居室在温泉尽头。骆孤云将萧镶月放在内室的泡池里,全身上下连指甲缝都仔细清洗了一遍,才裹上干爽的睡袍抱回床上。昏睡中的萧镶月本能地紧紧拽住他,不肯松手。骆孤云斜倚在床头,揽着他微闭着眼睛休憩。

天已黑尽。前往重型武器制造会社考察的人员归来。易水进到内室,悄声问:“月儿怎样了?”

骆孤云将萧镶月紧握着的手轻轻抽离,放进被子里盖好,捏了捏被角,方与易水在一旁的矮机坐下。自责道:“都怪我太大意,没有照护好月儿。这一日又是被猫吓到,又是落水,又是吸入花粉。。。。。。着实令人胆战心惊!从今往後,可得吸取教训,无论什麽情形,月儿身边千万离不得人!”

易水懊恼:“都怪大哥考虑不周!此次出行安排紧凑,孙大哥和小秦各有各忙,随行的副官秘书也肩负考察重任。月儿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的确不妥。此次访问团里有个留英归来的方姓秘书,三十不到,家世清白,老成持重,是个可靠之人,不若就安排他做月儿的私人秘书,负责贴身照料,三弟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就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月儿。”顿了顿,骆孤云又道:“大哥那边情况如何?”

易水沉声道:“不太妙。日本人狡猾得很,对我们考察团表面奉如上宾,虚假客套。白日里在工厂看不出什麽,天黑後我派人悄悄潜入库房,查了进出账目,今年以来运往东北的,光大炮就有两万馀门,重型机枪十万馀挺。。。。。。”骆孤云道:“其他几路人马呢?有没有消息?”易水道:“东京那边远些,有两队人员还没有回来。林副官带着人去了奈良的空军基地,情况也不容乐观。每月都有数百架战斗机飞往锦州的机场,有去无回。”骆孤云沉吟道:“如此看来,全面开战也就在年内了。赶紧给委员长发电报,将这边的情况详细告知,请他务必做好应战准备。”

易水道:“还有一事。刚刚我回来时,经过渡边彦的房间,看见他屋里亮着灯,独自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榻榻米上,一屋子的酒味。此人是日军高级将领,精英中的精英。没想到私下里却是如此行径。。。。。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萧镶月昏睡到次日中午。骆孤云破例没有晨起练武,一直在屋里守着。见他醒来除了脸色差些,没有其它不适,才放下心来。

正准备换衣服去吃点东西,有人叩门。一个侍者提着食盒,站在玄关外,鞠躬道:“渡边先生让在下给萧先生送碗乌冬面。”又拿出一盒膏药奉上,道:“这是我们渡边家秘制的清凉消炎的膏药,也是渡边先生吩咐交给萧先生的。”

守在外间的方秘书接过食盒。侍者极有礼貌地深深鞠躬,转身欲走。骆孤云忽道:“等等。。。。。。哪个渡边先生?”侍者再次深深鞠躬,恭谨道:“回骆将军,是渡边彦先生。这碗乌冬面是他亲自到厨房看着做的!特意让厨师挑了些肥瘦均匀的牛肉盖在上面,才刚做好,萧先生快趁热吃吧!”

侍者刚走,渡边进二又到了。他一早已过来好几趟,想看看萧镶月醒了没有。见他基本恢复,大为高兴,坐在床沿问长问短。一眼看到放在矮机上的食盒,又絮絮叨叨地道:“刚刚我还想着吩咐厨房做点适口的食物,没想到堂兄竟比我先到一步,给镶月准备了乌冬面。。。。。。我这堂兄冷峻严肃,高傲得紧。我平常不怕父亲,就怵他。。。。。。不知何时堂兄竟变得这般细心了。。。。。。”又道:“音乐会後日举行,原计划我们今天一起出发,镶月身体不适,不若在此多休憩一晚,我和父亲先带着人去筹备。此去京都几个小时便到,骆将军与镶月明日再来也无妨。”

骆孤云道:“也好,月儿虽已好些,精神尚差,禁不得奔波折腾。。。。。。”想想又道:“你们渡边家的人都去参加音乐会吗?”进二道:“其他人都会去。只叔父和堂兄是大忙人,听说这几日有重要会议,应该去不了。”

又将养一天,萧镶月已基本恢复,脸色也正常了。次日一早,趁他还睡着,骆孤云悄悄起床,练练拳脚,顺便与易水商谈事务。

俩人边谈边踱步,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温泉环绕的庭院。远远瞧见渡边彦身着一身日本传统的武士服,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武士刀,舞得正酣,身姿矫健,翩若惊鸿。

骆孤云与易水无意窥探别人练武,转身欲走。渡边彦收住招式,扬声道:“骆将军请留步!”俩人驻足。渡边彦弯腰鞠躬,朗声道:“久闻骆将军刀法卓绝,在下想向骆将军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庭院旁的矮墙边立着一个木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剑利器。骆孤云随手挑了一把没有尖刃的唐横刀,拱手道:“讨教谈不上!久闻东洋刀法迅捷凌利,精于实战,今日就与将军切磋一二,点到为止即可。”

渡边彦也不言语,忽地出招,刀法快如闪电,转瞬间已攻出十馀招。骆孤云腾挪跳跃,堪堪避过,开始凝神对付起来。渡边彦招招狠辣,直攻要害,竟是搏命的打法。骆孤云沉稳应对,顾着是比武切磋,未尽全力,但也把骆家刀法迅猛,大开大合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丝毫不落于下风。一会儿便拆了百馀招,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时竟不分伯仲。

“镶月少爷,你慢点。。。。。。路上湿滑!”庭院那头有人大声喊道。就见萧镶月从假山後一条石头铺就的小径跑过来,方秘书手上拿着件厚袍在後面追赶。

打得正酣的俩人一惊,同时收手,却一时收不住势子,骆孤云的刀刃划破了渡边彦胸前的衣服,渡边彦的刀锋削下了骆孤云的袖口。若是实战,即便骆孤云能将他一刀毙命,自己这条手臂也得废了。

萧镶月跑到近前,见骆孤云脸上汗津津的,背上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擡起袖口给他拭了拭额上的汗,心疼道:“呀,云哥哥出汗了,快回屋洗澡换件衣服罢!”骆孤云顺手接过方秘书手上的厚袍给他披上,柔声道:“月儿怎不多睡会儿?早上天气还冷,穿这麽薄跑出来,又该感冒了!”举手投足间是掩藏不住的浓浓爱意。

渡边彦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是否因刚才全力比武的缘故,胸口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依然维持着风度,弯腰鞠躬道:“骆将军刀法卓绝,在下佩服!渡边先行告辞!”转身大踏步离去。

吃午饭时渡边彦没有出现。饭後骆孤云一行就要出发前往京都。衆人正准备上车,就见渡边彦抱着一把乐筝,从内室出来,径直走到萧镶月面前,冷峻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捧筝,深深鞠躬,郑重道:“这是母亲留下的乐筝,渡边现赠予镶月君,请务必收下!”

萧镶月有些意外,与骆孤云对视一眼,推辞道:“母亲留给渡边将军的遗物,于将军而言意义非凡。镶月何德何能,怎好意思。。。。。。”渡边彦打断他:“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乐筝在镶月君手里,方能展现它的风采,赠予您正合适。请不要推辞。”

萧镶月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接。骆孤云爽朗一笑,示意身旁的方秘书将筝接过,道:“如此就受了渡边将军的美意,孤云代月儿谢过,定当妥善珍藏此筝。”

从神户去往京都约三四个小时车程,易水坐在副驾上,见萧镶月靠在骆孤云怀里睡着了。侧过头小声道:“我瞧这渡边彦有些奇怪,对三弟似乎敌意甚浓,早上比武切磋,竟是以命相搏,好像恨不得将三弟置于死地的样子。”

骆孤云道:“我与他是未来战场上的对手,他对我有敌意也不奇怪。。。。。。只是我总觉得他看月儿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

易水调笑道:“这怕是三弟多虑了!谁多看你家月儿两眼你都会觉得不对头。。。。。。”骆孤云也笑了,摸摸头道:“也是。。。。。。莫非是我神经过敏?想多了?”

孙牧和小秦已从横滨回来,衆人在京都会合。孙牧听说萧镶月花粉过敏导致休克,大为懊恼,後悔没有陪在他身边。见他皮肤上还有些红疹未褪,细细把脉开了方子。随身携带的药材差几味,又让进二带着小秦去京都的药铺补齐,熬成汤水。萧镶月当晚睡前泡了半个小时,第二天肌肤便光洁嫩滑,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骆孤云大为高兴,直夸还是孙大哥厉害,只要有大哥在,月儿总能平安无虞。

查莱德先生的纪念音乐会在京都最大的歌剧院举行。京都各界名流齐聚,上千人的音乐大厅座无虚席。曾留学瑞典皇家音乐学院的日本籍学生全数到齐,倾情表演,将先生的经典曲目一首首地呈现。音乐会时长近三小时,观衆听得如痴如醉,沉浸于这一场高水准的音乐盛宴中。

萧镶月压轴演出,钢琴独奏查莱德先生最负盛名的《瓦萨梦幻曲》。一身雪白的燕尾服,更显优雅高贵,在聚光灯束的笼罩下,周身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激情澎拜的演奏震撼人心。一曲奏罢,观衆纷纷起立,如潮水般汹涌的掌声经久不息。萧镶月一再向观衆鞠躬致谢,俊逸的身姿,绝美的面庞,令人目眩神迷,移不开眼。

骆孤云深情无俦的目光追随着舞台上的人,神情满是骄傲丶欣赏丶赞叹,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一切。易水凑近他耳边低语几句,他擡眼望去,就见一身英挺戎装的渡边彦,不知何时,坐在了右排的贵宾席位上,目光幽深,望向舞台。衆人起立鼓掌,他也只是静静坐着,冷峻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当晚渡边父子在京都宾馆举行晚宴,庆祝音乐会圆满成功。晚宴采用西式自助,来宾大多是日本音乐界的知名人士。萧镶月作为查莱德先生的继承人,自是备受追捧。不断有手持香槟或红酒的宾客与他攀谈,碰杯共饮。

孙牧交待酒精恐导致皮疹反复,这几日最好不要饮酒。骆孤云大为紧张,几乎与之形影不离,陪着他一起寒暄应酬,凡有敬酒的,通通被他拦下。骆孤云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萧镶月比他略矮半个头,也有一百八十公分。俩人均着一身纯黑色的笔挺西服,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玉树临风,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惹人注目。

渡边进二也一直陪在萧镶月身边,给他介绍各方宾客。萧镶月在陌生人面前腼腆,话不多,只礼貌友好地微笑点头。手上端着半杯香槟,与人碰杯,仅象征性地抿一口,连嘴唇都未曾沾到。

入口处一阵骚动,渡边雄在一衆随从的簇拥下进到厅内。渡边彦也已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深色西服,挽着未婚妻小野千代,与叔父并肩进来。来宾们见着这两位身份显赫的大人物,纷纷迎上前去打招呼。

进二见叔父和堂兄一起出现,似乎有些诧异。骆孤云笑道:“看来你们渡边家对这场音乐会相当重视呢!今日人倒是来得齐整。。。。。。”

进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快别提了。。。。。。叔父今天和堂兄闹得很不愉快呢!听说今早堂兄在奈良的军事基地,主持召开重要的军务会议,才开到一半,堂兄忽然起身对大家说声抱歉,便急匆匆地走了,也不解释为什麽,衆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叔父与父亲通电话,才知他独自驱车几个小时,来了京都。。。。。。堂兄一向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今日此举实在有些荒唐!叔父责问他为何如此,堂兄竟拒绝回答。。。。。。叔父为此大发雷霆,责骂了堂兄一顿。。。。。。後来千代姐姐说,是她有点不舒服,打电话给堂兄,要堂兄务必过来陪她,叔父才勉强消了气。。。。。。只是进二觉得堂兄似乎是因为想观看音乐会,才连重要的军事会议都放在一边。。。。。。但又着实想不通。。。。。。既想来参加音乐会,提前安排好时间就是了,何故会议开到半途突然抽身走掉,也没有半句解释。。。。。。”

正说着,渡边雄已端着杯红酒走到骆孤云面前,礼貌鞠躬道:“镶月先生身体已无恙了罢?骆将军若有空,我们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可否?”

那日骆孤云在渡边雄的陪同下,正在锻刀坊参观,听进二说萧镶月又是落水又是晕倒的,便急匆匆地赶回了温泉。渡边雄後来也有事离开了神户,俩人还有好多话题没有谈及。渡边雄是天皇的心腹幕僚,势力不可小觑,骆孤云也想再探探他的底。只是今晚易水带着考察团的成员与日方举行会谈。孙牧约了京都最大的小林制药的老板,学习交流创办制药厂的经验。萧镶月身边就只有方秘书和小秦陪着。大厅里闲杂人等多,骆孤云有些犹豫。

渡边进二连忙道:“骆将军放心,进二一定寸步不离地陪着镶月,不会让他饮酒。”骆孤云略一沉吟,吩咐小秦务必将人看好,便与渡边雄来到厅外的露台上。此处安静,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可看到厅内的情形。

骆孤云与渡边雄斜倚在露台的栏杆上,举杯相碰,小口啜饮着红酒。厅内的灯光透出来,映得他英俊的五官更加深邃立体。

“骆将军年纪轻轻,文武全才,又生得仪表堂堂,叫人好生钦慕。。。。。。”渡边雄开口。

骆孤云道:“孤云多谢渡边先生赞誉,先生有什麽话但说无妨,不必绕弯子。。。。。。”

渡边雄抿了口红酒,直视着他:“骆将军可知,昨日在军部会议上,有人提议,说将军未来必定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死敌,不若趁此机会,将你长留在日本,死活不论。。。。。。一代将星,若就此陨落,不免让人惋惜。。。。。。骆将军作何感想?”

骆孤云轻笑道:“这事你们经验丰富,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不过我既然敢来,便不是没想过後果,何苦巴巴地来提醒我。。。。。。难道这是在威胁麽?”渡边雄也笑了,道:“将军果然是个明白人,英明睿智,一点就通。难怪在贵国手握重兵,雄霸一方。。。。。。我们一向尊重值得尊重的对手。。。。。。若能与我大日本帝国合作,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我定能助将军登上权力巅峰,名垂千古。。。。。。”

骆孤云嗤笑:“仰人鼻息,奴颜婢膝,国将不国,何谈共荣?”渡边雄道:“将军别把话说得这样难听。。。。。。三日後,天皇陛下与考察团举行正式会谈。你们能否顺利离开,将取决于您和天皇陛下会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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