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只能梗着脸,“滚出去。”
“你的烧还没退,我等下要给你量体温。”
“不需要。”
顾临渊也没跟他争论,将灯调成睡眠模式,这才抬脚出去。
直到听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沈叙白才松了口气,浑身软了下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他是真的很困,四肢也很重,有了药物的加持,没几分钟便陷入昏睡。
早就滚出去的人过了半个小时,又慢悠悠进了卧室。
这次手里多了个体温枪。
第一次见面(必看)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沈叙白毫无所觉。
顾临渊盯着人看了几秒,没有一点犹豫的脱鞋上床钻进被窝,手臂一伸将人搂入怀中。
沈叙白早睡熟了,一点没挣扎。
身体还本能的往热源里靠,像是在汲取炙热的体温,想将身上的寒意驱散。
顾临渊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人测一次体温,总算在第三次的时候,体温降到了378。
沈叙白的脸已经不红了,甚至因为太热,脱离了他的臂弯。
顾临渊给人掖好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他应到爆炸。
三个小时,真的快坏了。
正常人都不会在别人的浴室做这种事。
但他显然不正常,反而兴奋到眼睛都红了。
这里面萦绕着沈叙白的味道,很浅淡,但经过长年累月的驻足叠加,对于第二次来到沈叙白浴室的顾临渊来说,跟磕了春——药没区别。
而且浴室的主人还在外面。
他睡着了,对于一墙之隔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天气这个温度搂着人三小时,身上早就汗湿了。
将身上的黏腻以及很有资本的地方洗净后,顾临渊再出来时,刚好量第四次体温。
沈叙白的衣服他穿着有些小,略感遗憾的放下,回了对面。
随意围了件睡袍,而后将没来得及做的食材放进冰箱,这才返回去。
几个小时前,他哪里能想到又能登堂入室。
只是想给学长做顿饭而已。
结果不仅亲了学长,还抱着人看了三小时,怎么看都看不腻。
顾临渊盯着那盏小台灯,记忆顷刻间泄出。
13岁那年的暑假,他遇到了15岁的沈叙白。
那时他被软禁在一个小洋楼里已经有一年,房子很大很空,整栋楼里只有一个保姆照看他。
他的母亲因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小孩出了意外,小孩活了,他母亲没了,这件事不知道被谁发布到了网上,当时还上了热搜。
也就是这个热搜,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母亲的头七刚过,第八天的时候,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找上了门。
那个人就是顾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