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其实陈砚之已经把大半事情都给他处理好了,之所以还不能立刻回来,是因为有些客户和供应商听说了他在国内的变动,心里没底,有些已经跳单毁约,有些则在观望。
毕竟很多企业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顾临渊需要出面交涉,给各方打一剂强心针。
所以他现在不能走,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
“学长,你身上穿的是我的睡衣吗?”
沈叙白面色一僵,低头草草看了一眼,回道,“我的刚洗了没干。”
顾临渊也不拆穿他,心窝子热乎乎的。
“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我看你瘦了点。”
“你看错了。”
沈叙白倒是没觉得瘦了,只是吃饭这方面又恢复了以前的老样子。
刚开始两天顾临渊有叫他助理小周给他订一日三餐,但他觉得太麻烦,而且有时候总在外面跑,送过来也冷掉了,还不如空了就去楼下随便吃点。
但心里总归是熨帖的。
就是下班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接他下班,也没有人做好饭菜等他。
但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就是对比起来,心里发闷。
他觉得自个变矫情了。
“是吗?”顾临渊凑近了点,呼吸几乎要喷在屏幕上,“隔着衣服的确看不太清,不如学长你脱了,我仔细瞧瞧。”
又在耍流氓。
沈叙白垂下羽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片刻后又缓缓抬起,“自己回来脱。”!
顾临渊噌地一下从老板椅上弹起,“你说什么?!”
接着,他就看见屏幕里的人,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佻又缓慢地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两颗纽扣,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
沈叙白没有丝毫羞涩地低头,反而抬着眼,目光直勾勾地锁在顾临渊的眼睛里,一字一顿地重复,尾音甚至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勾缠,“我说,你自己回来脱。”
顾临渊应了。
他看着已经挂断的界面,有些回不过神。
是勾引吧。
肯定是勾引吧!
穿着他的睡衣说着这种话,绝对是勾引!
他猛灌了一口咖啡,抬手按住砰砰直跳的左心房,激动地喃喃,“哥哥想我了他想我了”
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人发了几条混乱无章的语音。
那边没回。
真是丝毫不意外呢。
他猜沈叙白此刻肯定闹了个大红脸,被自己的睡衣包裹着身躯,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羞到脚趾头都蜷缩了。
随着他的脑补,又大了一圈。
真要命。
他扯了扯领带,喉结上下吞咽两下,又灌了口冰咖啡。
其实他不太喜欢在办公室做这种事,毕竟是办公的地方,他可不想下次开会的时候,会想到某些情节。
但或许是两人几天没见了,被挑起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
他只能一手打开私密相册翻着珍藏,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