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景和说的一样,他们不止上了一次床。
或许还不止林景和。
可能还有王景和,刘景和。
沈叙白觉得疲倦至极,又觉得无比恶心,一想到那张嘴之前还亲过其他人,他就想吐。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按住隐隐作痛的胃,没等顾临渊回答,便急匆匆去了洗手间。
顾临渊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才将目光定在沈叙白的杯子上。
杯子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杯,平平无奇,被男人举在半空,黑沉沉的眼珠紧紧锁定杯沿处那一瓣湿润的唇印,如同看自己的爱人一般温柔眷恋。
他的唇型很薄,略显锋芒,将那饱满的双唇压制下方,缠绵,舔舐,覆盖。
如同动物性标记自己的领地。
虔诚又兴奋。
沈叙白没有吐,只是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等愤怒的情绪消散大半后,才折返回到座位。
“抱歉,久等了。”
顾临渊正在烫毛肚,等了几秒后送进沈叙白的碗里。
淡淡的檀木香水萦绕在鼻息间,沈叙白微微皱了下眉,“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学长还是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沈叙白不觉得他们是朋友关系,顶多算是好久不见的学长和学弟。
但讲出来太不礼貌了。
“我记得你大一没上完就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月前。”
沈叙白算了一下时间,“学业完成了?”
顾临渊神色淡淡,无所谓道,“差不多吧,没什么好学的。”
沈叙白梗了一下,安静吃饭。
他的碗一直没有空过,顾临渊没怎么吃,基本都在给他烫菜。
沈叙白有点洁癖,虽然对方用的公筷,这种程度其实也能接受,但最好不要。
毕竟一个很久不见的人突然这么殷勤,不是什么好事。
“我自己来就可以。”
顾临渊闻言挑了挑眉,放下筷子,不动作了。
沈叙白松了口气,他不是话多的人,安静地吃了一会,直到越来越无法忽视落到他身上的那道视线。
太过灼热,太过压迫。
他抬头直视顾临渊,只见那人的表情依旧温文尔雅。
“学长是想问我在哪上班吗?”
“”
看起来应该是要叙旧。
“在家里帮忙。”顾临渊自问自答,一副非常贴心的模样。
“恒飞吗?”
顾临渊像是很惊讶,随即笑容愉悦,“看来学长很记挂我,我很开心。”
“”
“整天与那帮老家伙周旋,学长,我好累。”
沈叙白只是一个社畜,共情不了富二代,闻言喝了口啤酒,随口道,“是吗,那你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顾临渊又笑了,盯着沈叙白淡色的唇,看起来比第一次还要愉悦几分,“学长果然很关心我。”
沈叙白虽然是个gay,但也没有认为遍地都是gay,且他没有那么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