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睡不着。
他在想,顾临渊查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要么就是那个人很难搞,要么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没有那个人
那他是精神病?
都是幻觉?
“顾临渊,有没有一种可能,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沈叙白的声音发着轻颤,接连的失眠让他很容易就焦躁不安。
“有,有那个人。”
顾临渊将人嵌入怀中,“我已经有点眉目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沈叙白点点头,慢慢闭眼。
将人哄睡后,顾临渊才起身去了厨房,橱柜里放着一瓶药,他干吞了两片,半靠着门框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这个家,他越住越喜欢。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沈叙白的厨房是不开火的,现在已经被他填满了各种厨具。
他喜欢在下班后变着花样给沈叙白做饭,只要那人多吃一点,他就高高兴兴去刷碗,偶尔不经意间瞥向客厅,会抓到一个正偷看他的人。
他喜欢在沈叙白工作时和他一起待在书房里,看他雕的木头小鸟,看他拼好的乐高,再时不时凑上去索要一个吻,而那时候学长大多都是不耐烦的,但还是会纵容他,然后说下次别这样。
他喜欢沈叙白的衣柜里不断添加他的衣物,孑然不同的审美风格,放在一起也格外般配,有时候早上没睡醒,学长会犯迷糊拿错衣服,发现后通常会失笑一声,接着再换下。
这些瞬间,都让他感到幸福满足。
他侵进了沈叙白的工作和生活,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打破这种平衡。
顾临渊忽然变得很忙,有一天晚上甚至下半夜才回来睡觉。
本来两人约好的国庆出去旅游,结果在放假的前一天,顾临渊忽然出差了。
沈叙白接到消息的时候,顾临渊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
“知道了,没事,下次再出去一样的。”
沈叙白刚挂完电话,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干什么?”
萧御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只是偶然从苏辰的口中听闻他和林景和分手了。
“你瘦了。”
沈叙白冷笑,“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怎么说我也是你前男友,当然希望你离开我会过得好。”
沈叙白没有失忆,也没有痴呆。
他犹记得分手那天,萧御骂得有多难听。
真虚伪。
“请你出去,我的办公室不欢迎你。”
萧御早就料到他是这个态度,不急不气,反倒在他面前坐下,一副心平气和的悠哉模样。
沈叙白皱眉,拳头硬了。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有人跟踪你。”
沈叙白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有点应激,这个节骨眼忽然说这个,让他生出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萧御看着他,深深道,“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