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最后误会解开了,但对方依然没有打消那些想法,还想借此让她主动修复关系。
姜颜林不是一个会轻易被pua的人,于是毫不犹豫地用最温和的方式,与对方和平道别,切断了联系。
祁宁听完,重点却跑偏了。
“不愧是大作家,听你讲述一个故事就是一种享受。”
姜颜林有些哭笑不得,但那些郁结的情绪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多种因素导致的压力下,需要一个倾述的出口。
而这个尴尬的时间,很多朋友不是在工作,就是还没醒。
唯独祁宁,姜颜林没有想太多。
“所以你最近又要打侵权官司,又要工作,还处理了这个日本人。”
祁宁开着车,话音不时夹杂着一些响动和杂音,但她的音色和语气很清晰地传来,成了空荡的屋子里的唯一声源。
“姜颜林,你真的很厉害,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姜颜林拿着手机,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有一缕晨光擦着云层,纤细的一道光线。
她依然不知道这些难熬的夜还要持续多久,可此时此刻,这一分这一秒,姜颜林知道,自己还能再走很久。
后来话题发散到了很远,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打了六个多小时的语音。
祁宁一路开车回家,在路上买了东西,将车停进车库后,就拿着手机和她边聊边做事。
两人一个在吃晚饭,一个在吃早饭,顺便点评了一下对方吃的东西看起来还不错。
“我过两天还得回趟国,家里长辈去世了,有部分遗产很麻烦,得我本人去办手续。”
祁宁头一次聊起她的家事,姜颜林很意外,也有些察觉。
但话题没有停止。
在这一天之后,一次也没能停止。
在那个时间买机票回国是很难的事情,各地都在收紧,姜颜林也建议祁宁不用那么着急,或许过了年之后会好一些。
但祁宁还是买到了机票,行李都没带多少,直接回了国。
“这事情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我还得和亲戚扯皮,他们觉得我移民了不该拿属于我的东西,但那是我姥姥留给我的,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给他们。”
祁宁下了飞机就给姜颜林打电话,她得先去见律师,签几份委托协议,才能暂时歇息一段时间,等待漫长的拉锯战。
姜颜林看得出来,祁宁在乎的不是那份遗产,虽然也是一大笔钱,但她早已不缺钱。
“这些遗产包括了我姥姥生前一直住的老房子,那栋房子现在确实很值钱,但如果让给我舅舅,他立刻就会卖掉换钱,再拿去赌博。”
祁宁提起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语气十分冷淡。
姜颜林不难猜到,她一定从不跟任何人聊这些话题,不仅是家丑,也是自爆软肋。
于是姜颜林想了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