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摩擦掌心粗糙的皮肤,带起陌生又异样的触感。
周彻不适应地拧紧了眉心,想要抽回手,却被安漾发现意图,不讲理地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动。
渐渐,安漾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蹭,他开始张嘴咬,咬不到,就用牙齿剐蹭,热气扑在周彻手掌心,像带着电流,电得整只手掌发麻。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周彻闭了闭眼,一个用力抽回手,在安漾露出那种表情之前,干脆一掌盖住他整个上半张脸:“要睡就好好睡,听话。”
安漾呆呆坐着不动了,周彻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慢慢放开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枕边带。
安漾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躺下,他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后退,转身,动作迟缓地从他床上离开,温温吞吞爬回自己的床。
周彻盯着他安全回到床上,放下帘子揉了揉眉心。
掌心似乎还有留有温度,是那种令人难以形容的触觉残留,他在昏暗中盯着手掌看了片刻,用力握了握,逼迫触觉迅速消散。
翌日清晨,陈观南一起床就抱着手臂打了个冷战。
“怎么今年入秋降温这么快?”
他探头往下:“艾飞,你们桐海没有秋老虎吗?”
“说了别叫我全名儿。”
艾飞钻在衣柜里努力翻寻外套:“什么我们桐海,我又不是桐海本地人,我哪知道。”
陈观南可惜:“好吧,咱都不是,安漾也不是,哎漾宝,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香林的吧?”
“啊?”
安漾正发着呆,被点到名唰地抬头:“什么?叫我做什么?”
陈观南被他的反应惊得瞪眼:“不做什么,就问下你家是不是在香林,打扰到你思考人生了?”
“对,是香林。”
安漾挠挠脖子,眼神恍惚飘开:“没打扰啊,没有打扰,我什么都没思考……”
一不小心落到阳台正刷牙的周彻身上,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低头在手机屏保上一通乱戳。
他有罪。
他对不起周彻。
他昨晚做了个大逆不道的梦。
他梦见自己半夜爬上周彻的床,把人按住强吻了半个钟头。
这梦太真了,真到他醒来之后甚至可以回忆起强吻时的触感。
他竟然在梦里把人非礼了。
但该说不说疗效甚好,他觉得自己“病情”缓解了许多,早上起床都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神医,特效药。
艾飞终于从衣柜最底翻出他的黑色外套,边套边问:“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
陈观南掏出手机备忘录:“早上奶黄包,中午六食堂鸡排饭,晚上西侧们干锅虾,配新开奶茶店的水果茶,第二杯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