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霆摆摆手:“罢辽,来都来了也不能白来一趟,去找你彻哥哥吧,他两分钟前刚去器材室。”
安漾:“好的,器材室在哪?”
郭霆长手一指:“直走再转弯。”
安漾顺着找过去,正好赶在周彻出来之前把他堵在器材室。
“有人没有训练还不回消息。”
安漾跳下台阶正好到他面前,于是先伸手来一个熊抱:“搞得我以为你溺水了,吓我一跳。”
周彻扶住他:“你不是应该在上课?”
“我偷偷逃课过来的。”
安漾挺得意,并且理直气壮:“你不能说我,我已经知道上次你去医务室找我是逃了小考的了,我有眼线。”
“哦,是么。”周彻捏起他的脸扫了一圈:“没看到。”
安漾:“?”
玩笑结束,周彻放开他:“知道了,谢谢你的礼尚往来,走吧。”
安漾当下没意识到不对,亦步亦趋跟着往外走,到了门口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周彻衣袖:“不对,怎么会是礼尚往来?”
周彻停下来,语气很轻地反问:“不是?”
“当然不是。”安漾很认真解释:“又不是为了还你的情,是担心你怕你出事,就算上次我没有摔倒,今天我还是会过来,这怎么会是礼尚往来?”
周彻:“抱歉,我以为是。”
他虽然这么说,话里却没有多少情绪,听起来只有顺从并没有认同。
安漾迷茫了,拉住他的手:“你不相信我吗?只是一节课而已,笔记我可以借他们的抄,进度也可以自己再补上,可是你不一样,你这样说好像你的重要程度还不如一节专业课。”
周彻:“我只是不确定。”
安漾:“不确定什么。”
“我在你那里的分量。”
周彻静静看着他:“我不确定在你的心里,我的重要程度是否和我以为的一样。”
安漾一时失语。
张口惊觉喉咙堵得有点厉害,才发现自己已经委屈得说不出话。
他竟会在周彻面前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不是……”
他努力想要说什么,但干涩的喉咙让表达受阻,显得话语苍白:“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是担心你害怕你出事……你就是很重要啊。”
他感到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情绪上,身体上。
他很想周彻能抱抱他。
就像平时那样,把他抱在怀里耐心十足不厌其烦地亲他,那样他所有的难受和委屈就会立刻烟消云散。
可是周彻没有抱他。
非但没有抱他,甚至动了动手腕打算把手从他手里抽走。
他下意识抓得更紧,盛满不安的双眼睁得浑圆,直勾勾盯着周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