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四点考试结束。”
周彻的心跳和他重叠在一起,都是不冷静的频率:“你可以过来找我。”
——“考试四点结束。”
——“你可以来找我。”
安漾越想越觉得周彻在暗示他什么。
毕竟如果只是單纯的见面,他们吃晚饭时可以见,回宿舍也可以见,为什么要说结束就去找他?
难道周彻有事找他幫忙?
还是说要趁那个时间教他游泳?
又或者是他们有什么惊喜活动?
因为周彻简简單单一句话,安漾衍生无数猜测,从早上起床就开始跃跃欲试满怀期待。
下午课已结束,收拾东西直奔游泳馆。
四点二十,考试才结束二十分钟。
然而游泳馆里已经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他不确定地看了眼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最近一条是周彻十分钟前发给他的,说在游泳馆等他。
安漾沿着泳池走向更衣室,听不见里面有声音,但一进去就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储物柜前,拿着纸笔正低头写着什么。
一条毛巾搭在他肩膀上,应该是刚从淋浴房出来,上身赤裸,肩膀到腰背的宽度流畅收缩,蕴藏着常人不可及的爆发力,每一块肌肉的线条轮廓都紧实漂亮。
安漾不觉咽了口唾沫,放轻脚步来到周彻背后,踮脚凑在他耳邊幽幽开口:“同~学~在看我的遗书嗎~”
“不是。”周彻将小册子翻了一页,在一栏的框里打了个勾:“在做运动员基础知识调研。”
“……”安漾悻悻放下脚跟:“怎么不害怕?”
周彻:“这里暂时没有恐怖传说。”
“没有也可以害怕啊。”安漾嘀嘀咕咕说不懂他们胆子大的人,四下张望:“怎么刚考完馆里就没人啦?”
周彻:“被关了一周终于解放,不回去休息留在这里做什么。”
“做……噩梦!”安漾挪到他旁邊脑袋一歪,靠在柜子上看他:“他们不做调研嗎?”
周彻又翻一页:“只有队长做。”
安漾:“要做多久哇?”
周彻:“做完吧。”
安漾目测了一下小册子的厚度,恍然大悟:“难怪要让我过来,我还以为……”
周彻眼皮一掀:“以为什么?”
安漾不好意思:“以为有什么惊喜活动,想了一天。”
周彻用笔头戳戳他的脸:“让你白开心了。”
“没有啊。”安漾笑的傻兮兮:“就算没有惊喜活动,想了你一天我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