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意思,二人一同拔出武器,向白蛇的眼睛刺去。
玉宵刺得非常深,整把刀齐根没入,不论白蛇如何吃痛扭动,她都紧紧攥着刀柄不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止,白蛇像条无力的草绳一样瘫软下来,没了动静。
白玄武嘶鸣一声,要潜入池底,二人连忙拔出刀剑。
有几个字隐约泛着金光,在刀身上一闪,玉宵看见了,是罗刹刀。
剑身上也有字,是婆娑剑。
“这两把剑,有什麽说法吗?”玉宵显然不识货。
岂料隐年也从未听过:“不知道。”
二人走向神台,对着空荡荡的神位拜了拜,准备出井。
玉宵低头下拜的时候,发现神台下有一个缝隙,她用指甲抠了抠,竟发现抽屉一样的东西。
她往外一抽,里面有一卷发黄的草莎纸,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罗刹刀丶婆娑剑,乃昔日无名女剑士所用,她曾在此地斩落白玄武,将此封印百年。此二物因附灵血,故可弑神。
“哟哟。”玉宵嘲讽道,“说得这麽玄乎,白玄武不是活得好好的,白蛇也没有死透。”
隐年微笑道:“神兽没那麽好杀。”
“神兽?我看是妖邪之物。”
二人闲谈了一番,却见血池渐渐由红变清,静静的涟漪中,池水满溢出来,将一位苍白少女送上了岸。
二人一惊,忙上前查看,玉宵托着少女的头,隐年掐她的人中。
少女幽幽转醒,对着二人虚弱一笑:“我这是在哪儿?好似做了一场梦,梦中如何也醒不过来。”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咦”了一声。
玉宵问:“怎麽了?”
“没什麽。”她自嘲地一笑,“原来梦里是真的。”
“什麽梦?”
少女摇了摇头,看上去如风中白莲,柔弱不经。
玉宵将她扶起来,她便软倒在玉宵肩上。
玉宵只好环住她的腰,好让她不要摔倒。
“姑娘你是谁?怎麽会在如此凶险的地方呢。”
少女不应,只是睡了过去。
玉宵望着那恬淡的睡颜,不禁眉心一动,这不就是她梦中那个少女吗?
池水中映出的面容。
带着满腹疑问,她和隐年攀着绳子,施展轻功,眨眼功夫就到了井口。
幸而玉宵力气大,隐年轻功好,再带一位昏睡的少女也不费工夫。
二人到了井口,月夜还是静悄悄的。
姜黄色的月亮映在幽蓝色的天空里,给人恍如隔世之感。
“那个地方,可真像阴司地府啊。”玉宵打了个冷战。
这一次,他们往室内走去。关于如何安置这个少女,她和隐年一致认为,她应该是州府的人。
恰逢此时,少女醒了过来。她向二人一福身:“多谢二位救了小女子的命。”
玉宵干脆道:“你可是这州府之人吗?可为我们带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