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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坤蓬(第2页)

“那应该是光照吧,这幢楼白天都很难有光照——”导致整个房间都灰蒙蒙的,班迪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宋楚河戴着手套在一堆佛像中扒拉,“这得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要摆这麽多的佛像”,书桌上是坤蓬和他妻子的合照。坤蓬的妻子看起来,确实是病入膏肓的模样,而坤蓬本人穿着依旧朴素,除了那串佛珠。他拿起来看了两眼,注意到那个时候,坤蓬手上已经有了那串佛珠,“高品级的沉香木,价抵市中心一幢楼。”

班迪黄黄的脑袋凑了过来,“宋sir,你火眼精金啊,不愧是富家子弟,人质检都没确定品级呢,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该死的有钱人,为什麽他就不能拥有财富呢?又是羡慕富二代加官二代的一天,“宋sir,你是不是和陈大头一样被家里逼着继承家业,所以跑到莱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准备凭自己大干一番事业,好向家里证明自己。”

官逼民反富二代被迫走上自己的艰苦打工之路,瞧瞧宋sir那一身奢华而又低调的打扮,再看看署长对他那狗腿的样子,说家里没俩子儿,打死他都不信。

宋楚河一巴掌呼开班迪的脸,退出坤蓬的屋子,“挡到我的光了。让开,我看看这屋的布局。”他站在门口观察起整个房间的布局来,左边靠窗的书架异常整洁,摆放的都是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花瓶,再无其他。

以空间构图来看,前面那堵墙的布局是三分线构图,而书架就位于靠窗的三分线交点上,而右侧另外一处交点的置物架上却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佛像。

这和整个屋子的布置并不相称衬,在到处摆满佛像的地方,只有书架干干净净。书架上只摆放了不同类型不同流派的佛家经典,一尊佛像都没有。宋楚河径直走到书架面前,上手摸了摸摆放书架的墙边和周围墙边的对比,突出的弧度不对。

班迪也上去有模有样地敲了敲墙面,有区别吗?好像没有。

紧接着宋楚河瞄准了书架上那唯一一个花瓶,他试着转了转。

瞬间,书架发出了响动,左侧贴合墙线的部位出现了一道缝隙,班迪眼疾手快打开了这道缝隙。缝隙後是一道铁门,上了密码锁,大小刚好能被书架盖住。

“难怪,这面墙突出的弧度怪怪的,敢情这孙子把原有的小空间盖住,独立出来成为一个密室。”班迪已经摩拳擦掌了,“我这就打电话叫警署的兄弟来开锁。”

宋楚河脱下手套,“一来一回费时间。”他指着气喘吁吁终于挣脱了大姐魔爪跑上楼的阿方说“这有现成的。”

立时,班迪看着阿方的眼神闪闪发光,“哟,大头,你还会撬锁呢!”,然後他一个反应,接着就是控诉,“我居然不知道,跟你同吃同住那麽久,我居然不知道!”,这样的眼神控诉一直持续到阿方将铁门打开的那刻。

阿方耳朵戴着听诊器,手上拿着□□,尽量忽视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咔嚓”的一声,解锁成功的声音,“唰”的一下,班迪的眯眯眼立刻睁大了,“你居然,还是专业的!”

“陈大头,你这可不够意思,我们那麽多年——”,说话间,他瞟眼看了铁门後的东西,嘴边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了,直接目瞪口呆。

宋楚河和阿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看向那道铁门。

“奶奶个腿,你们快打我一巴掌,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班迪显然被“震撼”到了。

阿方狠狠掐了班迪的手臂一下,轻飘飘问了班迪两个字,“疼吗?”

班迪,“疼”“非常疼!!”

这一瞬间,宋楚河几乎下定了结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毋庸置疑,因为面前这一捆捆的现金和堆成小山的金条,都是有力的证据。约摸三平方米的密闭空间,塞满了现金和金条,而被害人是拥有“慈善”“朴素”之称的孤儿院院长。

“这起连环杀人案,生活中丝毫没有交集的高舒娜和坤蓬死于同一人之手——也就是说凶杀同时和高舒娜以及坤蓬有过交集,但我们的调查中显示两人的人际关系关系网中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阿方有点想不通。

“矛盾”

“什麽?”

“矛盾了”,“我们推测坠楼案的凶手应该是学校内部人员,因为只有学校内部人员才熟悉高舒娜三人在星期三逃课以及喝酒的习惯,我们调查的口供证实了这一点,除了校医提到三人星期三下午会逃课之外,没有任何人提到这一习惯,因为学校一致模糊了口供”;宋楚河此时有点动摇,“坤蓬去寺庙的频率不怎麽固定,但每年五月的二十号左右的这几天是固定的,就是他妻子去世的这天。熟悉坤蓬的基本生活,并且异常熟知坤蓬的真实为人——应该是和坤蓬有过交集的人,并且交集很深。”

“所以……矛盾了,学校的内部人员并没有谁和坤蓬交集很深,或者说是连和坤蓬有过任何一点交集的都没有。”阿方迅速提炼出关键点。

“孤儿院!——我们要去那所已经查不到基本信息的孤儿院看一看,坤蓬的前半生几乎都在和这所孤儿院打交道,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但这里的——这些。”宋楚河踢了踢脚边的金条。“说明他另有额外的收入不匪的来源。”

—————

晚十点。

昏暗的包厢内,焦成抽了一口雪茄,烟雾喷散在面前的牛排上,一分熟的牛排,切开後有少量鲜红色的汁水流出,在白色的磁盘中异常艳红,“听说学校最近死了一个学生?”牛排淡淡的生腥味,混合着香料,融入于空气中。

焦成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外貌尽显贪婪与世故,却又内藏得很好,他的脸像极了算计揉皱的纸,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他漫不经心地随意问起,而後品了一口红酒。

方克翻着手里焦成地産的资産报告,眉头皱起。他脸色稍显苍白,几天前的心脏病发,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次。但他却不敢伸张,那天陈姐吓坏了,方克以工作为要挟勒令她不得向外透露,即便是他妻子冯英念,也不能透露一个字。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那份“文档”不能轻易暴露人前。

威猜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用着词,“是死了一个。”他轻呼了口起气,接着开口,“不过,您放心,这次死的人和令千金并没有关系。”言外之意即是,这次不需要焦成地産的律师出面。“不过——”他略有迟疑,“死去学生的家属也在焦成地産上班,似乎职位不低。”

焦成将红酒一饮而尽,“这点事,方律师会去摆平,只要在警署的人查到更多信息之前盖下就行。”

红酒醇厚的香气慢慢铺撒这个包厢,盖住了腥气。昂贵的雪茄丶足够买下一栋楼的红酒,纸醉金迷。

方克放下手中的报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斯文绅士,“最近的资金情况不是很理想,账面上流动的资金在慢慢减少,那笔银行贷款也一直批不下来。”他转头看向威猜,语气略微带刺,“这一年来货品的质量大不如前,上头的人不太满意。”

“他们不满意,我们就没有资金来源,我们没有资金,校董会就不再会支持校长——您”,他定定看向威猜,话语之间带有威胁。

威猜将面前倒满的红酒一口闷,而後说,“我有什麽办法!学校死人之後,警署的人盯得很紧。”他突然站了起来,语气过激,“难道要我在警署眼皮子底下送货?——你们至少要把警署的那个宋楚河解决掉吧?”这是唯一一个警署内有脑子的人,其他人好弄,这个,不行!

“他可不是个好糊弄的,目前对学校已经有了疑心。”他擡眼看向焦成,“要是顺着这个已经死了的学生,顺藤摸瓜到令千金身上……”

话已挑明,他们三个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让他顶着风浪去送货,最近是不可能了。他要命,只要撑到退休,一切迎刃而解。

“宋楚河?”方克略微沉思,这个名字让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宋东升的儿子?”焦成知道这个人,不过他印象深的是宋楚河的父亲“他怎麽会来到莱锡?”,按理说,如果要升迁,作为宋东升的儿子,应该会选择其他地方,而不是穷得叮当响的莱锡唐人街。

“如果真是宋东升的儿子,那确实不太好办”,方克就目前的情况分析,当机立断给出方案,“我们需要隐身一段时间。”

焦成抽着雪茄默然不语,“宋楚河这个麻烦,我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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