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新沉吟片刻,“那就先放一放,先把窑洞那儿的人约出来,我去跟那人谈谈看。”
说罢,贺元新低声咳嗽起来。
毛大夫紧张道,“陛……”
贺元新抬手制止道,“时刻警惕!”
“是,公子,老夫近日占卜,又夜观天象,天命之人,已经出现,就在东南方向!”
贺元新抬头看了一眼圆月,“嗯。那就尽快吧,计划提前。”
“是,您的身体……”
“无碍。”
“哎。”毛大夫叹了口气,“老夫医术不佳,要是能有一株解毒的灯……”
“先生不必忧心。”贺元新打断他,“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我哪怕不能成事,也能给后辈铺条宽敞路了,此番,已然称的上福运,至于天命之人……既是天命,不可强求。”
“公子高义!”
白雪飞安静的听着,对两人要造反的事,心里只微微惊讶了一下。
而后,对贺元新的事,生出强烈的难过来。
她还以为随手就能捡个大厨和大夫,此后,吃喝不愁,小命也保住了。
原来,大厨中毒命不久矣,大夫也不是个正经大夫。
她做人的时间还不久,实在对国家大义没有什么认知,毕竟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
意识到没办法蹭吃蹭喝了,她放松的神经,立刻重新紧绷起来——还是得学着自力更生!
她取出陶罐打了点水回来,回来的路上,还找到一株盐肤木。
盐肤木是一种叶子上长盐的树。
她升起火堆后,学着贺元新之前做饭的样子,把蛇肉切片,混着野菜丢进陶罐去煮,又从盐肤木的叶子上刮下一些盐来。
折腾下来,天都黑了。
哟嚯……没有筷子,也没有碗……
她叹了口气,用布包住陶罐两边的把手隔热,取下陶罐。
只能边吃鱼腥草,边等凉一些。
等着的时候,她起身去看了看那石门,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再次打开。
地窖是不敢去了。
想了想,她在第一个岔路口选了不一样的方向。
又是岔路叠岔路……
再次走到尽头的时候,是一个小洞口,里面滴答滴答的水声十分悦耳。
许愿成功?!
她双眼一亮,轻手轻脚走过去,贴着听了一会儿。滴答滴答——只有水声。
她深吸一口气,俯身爬过小洞口,落地的地方是白玉的地面。
她惊讶了一下,但很快被前面不远处的鱼虾吸引了注意力。
她快步跑过去,蹲在地上好奇地看。
面前,是一个大水池,水池中间,一个泉眼汩汩流水,水池却没渗水出来,估计从哪儿又渗回地下了。
白雪飞也就好奇了一下,想不通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