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炸起,明显超过市中心限定时速的车子熟练地躲避交警小姐们的身影。
车上,店长目视前方,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某个存在聊天。
“唉,你好烦啊,顾忌这顾忌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车内无人回他,耳朵上也并未有耳机一类物品的店长却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低调低调,我是低调了,可别人又不低调,比如那个谁,那我岂不是很亏?”
也不知究竟是谁在跟他说话,店长一脸无所谓,“那咋了?犯罪分子生来就是要引起警察注意的!”
在店长的自言自语中,车子不一会儿便停在了一栋靠近杯户町边缘的三层小楼前。
稍显破旧的小楼外,写有“三木清洁公司”的招牌在黑夜里闪着明亮的灯,吸引一些小飞虫不停往上扑撞着,又因于它们而言过于滚烫的灯管,结束了这尤为短暂的一生。
店长在下车后倒是不再有自言自语的行为,转而又哼起了不成曲的调子。
一边往小楼里走去,他一边扯下脸上的易容,一头栗色短发随之暴露在夜色中,被一双泛着冷调的墨绿瞳仁收入眼底。
“phroig。”
早已感知到有新的车停在小楼外,店长,或者叫他拉弗格,踩上楼梯的脚步不情不愿地顿住,回头,“啊,这不是那个谁……琴酒吗。”
刚从保时捷车上下来的琴酒扫他一眼,语气冷硬,“你今天去哪了?”
拉弗格保持脚踩楼梯,扭着脖子回头的姿势,“炸个餐馆或者学校什么的?”
“这里不是墨西哥,不要玩得太过分。”琴酒拧起眉梢,不轻不重地警告道。
拉弗格拖长尾调,“是——”
见人如此,琴酒直接切入正题,“把剩余的药给我。”
拉弗格装傻,“啊?”
琴酒一言不发地盯住他,尽管所站的位置偏下风,可却丝毫不影响银发男人周身那危险又极具侵略性的气势;仿佛一头在悬崖底下伺机而动的狼,随时能够咬下悬崖上的人的喉咙。
拉弗格慢吞吞走下楼梯,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白色粉末的药物。
他不死心,“人家是在帮朱奈瑞克(junerik)测试药性,这也不行?”
琴酒没理他,一把从那只手中拿过袋子,回身准备上车。
“朱奈瑞克的药好几年都没个突破性进展,我也是为他着想嘛。”
拉弗格从银发杀手的身侧探头,“既然这样,组织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人让我玩玩?听说你上次不仅灭了山口组的一队人马,还带了一个人回……”
此番目的达成,琴酒全然无视耳边不重要的废话,接通不断震动的手机,“朗姆。”
话说到一半,听到代号的拉弗格闭上嘴,伸长脖子试图让耳朵也参与进这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