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养的那些莺莺燕燕是他挑的,也是他招的,但他最多不过是在给公司做事,揩油仅限于小摸小蹭地在上面偷,玩大的,他不敢。但对于他这回,是有人主动送上门去的,所以他应该是破了胆子出格尝试的第一次。
才这般急躁谨慎得过头。
我不动身,等着他过来。片刻,我胳膊被拽住,雨水成股地淋在我臂弯上,透进了风衣外套的面料,惹得我一阵寒。
“去车里!”
我闻声侧头,他那雨伞边缘滑落下的水,还在往我胳膊上浇。
“别急,”我反驳道,“那边有人过来了……”
我指着一方向。江滩公园虽说是个公园,其实就是条种满了水杉树的堤坝,坝路上会有行人。
只是夜晚,又是雨天,人少而已,但处于市中心的公园,人不可能完全没有。
我只是利用了他一定会回头看的心虚。
果然,就在那略有秃顶的后脑勺朝我转向的一瞬,我踮起右脚,食指将高跟鞋勾下,又调了个方向握住鞋子,眼神决绝又尖厉。
就和之前很多次的一样!
剁板上的羊,鸡,鸭,甚至是鱼!
要讲究一击毙命。前一秒还活蹦乱跳,要人不停地按住,像羊这种,得需三个人才能勉强得行,然后一刀下去,是什么都得安安静静。
人也一样。
咚——闷声一响的钝击音,在雨水的白噪音里是那么地不出众。
僵直地几番抽搐,然后这个人像被抽了力那样不自觉地往后仰。我眼看着他,然后煞有介事地往旁边躲了一步,像很嫌弃似的怕他往我身上倒。
扑通,水花一片。
一进楼道,我就急不可耐地将粘黏在鞋底的胶带撕掉。因为我知道,我的老毛病犯了,我总这样。
我需要避开人群,一个人待着。
人有隐私,有欲望,这很正常。
每一步的阶梯踩得似乎都比往常更重一些,我克制着,压抑着这种过分的激昂,可正在叫嚣的感觉不断地从体内冒出,汩汩地。
……好难受……
但……还不行……
我喘着气,眼前一瞬的白,我扶住墙。
此时一只手突然环住我,钻一样地伸进我敞开的风衣外套,那触感缠着腰腹直往上,像是有意贴合(已删减6字)边缘。
这……
随后我感觉这个人整个都覆了上来,将我的后背温了一热,接着重重的鼻息像嗅又像闻一样环在我的颈侧周围。
我知道是谁,我理应推开的,但这过分被包裹着的安全感,让我痴痴沉迷了一瞬。
虽然这个人陌生,又挑衅,但却是安全的,因为她对我……产生兴趣。
(已删减)
脑袋一片发白,我无法思考,只觉得刚刚如嘤咛般的惊呼,像是鼓励……鼓励这个人的大胆,和加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