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闭合的眼睛,深深地,抓起她的手,放在我颊边摩挲,假装她还活着,还在温存。
僵硬的骨节凸起的触觉就像扭拧生长的树根,我手指穿插进她指节间的缝隙,十指诡异地相扣在这四周都是漆黑的环境里。
(已删减)
(已删减)
压抑……遂而才可反复得如此延续。
杀戮,,人总是不受控地沦溺于最原始的快感,最早最早文明演替前就纂刻进基因序列的远古记忆。
……
……黑暗里,因为疲惫所以失力倒地,随着全部的重力,继而在地板上搐抖得嘴角流出唾液的人……是我。
不在场的证明
如若一切未发生,我会不会不那么痛苦?如若一切提前结束,我会不会不那么痛苦?如若追溯到最开始,我没有做那个决定,我会不会不那么痛苦?
爸爸……
妈妈。
女人的声音,“您好,有什么需要挑选的吗?”忽然打断了我的所想。
我抬头,不知何时,我已走进了那家婚纱店,而那具莉莉娅,就在我的左手旁。
“把她装起来吧,我要她。”我回答。
售货员懵了一下,然后迅速接话,“这套婚纱售价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是我们店的明星款。”
“呃……”她磕巴了一下又继续,“不让您的先生前来看一下吗,就这么定了?”
这售货员手舞足蹈的样子有些无措,像是在意外这件摆在最外面的婚纱被那么快地订下,又怕我会忽然反悔般,所以肢体不停地暗示收银台的方向。
“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只要那台模特。”
回到家,我望着刷光了我工资卡上所有的钱才换回来的莉莉娅。一路上,我不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将她从地铁站扛了回来。
她还是那么地美丽,即使未着寸缕。塑胶体下是无明显特征的女性生理,浑身都透着胶水味,脚是块状的,未分化出脚趾。
我已经获得我想要的了,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至少这段时间,你能够安慰我,是吧莉莉娅?我望着她那油彩画的眼睛,在黑暗的屋子里,她的玻璃珠异色眼眸根本就没有了光彩。
好难看,好难看!真的好难看!!
砰——地一声,莉莉娅的腿曲叠起,摔在角落里。
就在此时,咚咚咚——
嗯?有人敲门。
我走上前去,在门后凝迟了片霎,然后拧开。
——(门锁声音)
“您好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