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亲昵起来了。
以至于让我觉得……是不是之前的被孤立,其实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关于经济呢?
也对,我恍然回想起来,她们最开始是不会“落下”我的,什么小包大包的零食都会分给我,只是我从不买零食,所以我也没有东西分给她们过。
窘迫……
“你们拿着喝……你们拿着喝……”我说出口。
此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一种潜意识在慢慢地侵入。
若这个世界是唯心主义的产物,一切只是我巨大的幻想,那这种幻想,是否包杂着某种愿望。
本源的投射。
还有衍生的暗示。
生活就这么推进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她的语音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措手不及。
还是那么娇细的音线,却绵软了许多,我不得不走离有杂声的地方去听。
过道里,我皱着眉,她的声音说:“你能过来吗……我实在动不了了……我好疼……”
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有一丝暧昧,因为语气太过于贴近引诱的慵懒。
念头一闪而过,我泯了一下唇角,问她:“你怎么了?”
“疼……胃疼……今天是我交生成稿的日子……”她提喘着气答。
也难怪要我去。
“好,我马上来,路上我给你带些药。”我说道,于情于理是我应该做的。
用她告知的密码打开了她家的门,我所观察到她住在一层比较大的房子里。
我祟祟地挪步,聆听并环视,发现这套房子里除了卧房门内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好似并无其他人。
我呼唤:“作者夏季——?”
“我在。”门内,她答。
我感觉她是使出了好大的牛劲才喊出的那两字。
出于礼貌,我:“可以进来吗?”
“请……”这句她果然没力气了。
隔着的门拧开,我看到她缩在床上拧成一团,身姿细细的所以被褥包裹的凸起小小的,我又蹙起了眉,不知道该如何。
我将提着的胃康灵置于她的床头柜上,问着:“要不要我扶你去医院啊,感觉挺严重的。”
这恐怕要挂盐水吧。
“不……不……不……”她连续耗着力气说了三个不字,又继续着,“这样才显得我可怜……她才会来看我……”
…………好吧。
我默然,她微微起身想坐起来时,从被褥露出了她光洁的肩膀一角和肩带,白得烁灼耀眼,我惶地视到床头柜上也没杯水什么的,便道:“我去给你烧壶水吧!”
说完就回避似地出去了,门开着,以至于有听到她那句弱弱的:“厨房有净水……要烧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