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月发四章也是杂志社为她定下的“低保”(作者签约合同上每月最低交稿字数限额),她可以如此。
半个月……那不得圣诞节之后么…
接下来的许多天,她不交稿,也不找我聊天了。我望着宿舍室友来来去去的晃影,仿佛时间都压缩进同一天里。
是一模一样的每天。
于是我觉然发现,作者夏季给我带来的,不仅是让我对未知偏隅的获取感,而是她的门对我关闭了,我就彻底被这种并没有予我归宿也不曾属于我的领域给拒之门外。
她,她是什么?是不属于我的世界。
百大作者么……真好啊。
我只觉得…真好啊………
你相信吗,人是会产生依赖的,哪怕这种依赖是微乎其微,但依然会被忽有的“改变”弄得不习惯。
所以时间一直持续到月底,我接到负责主管发起的催促,立马迫不及待了……
具体表现在我倏尔站起的身子让座椅不合时宜地挪动了声响。
【你催促一下夏季,她稿件什么时候交?】那句通知还闪烁在电脑屏幕上。
而我人已经远离。
电梯到停,但抵达到夏季的家门口还需再穿过一段空中连廊,南北通透的户型基本都这样。
我望到她的卧房被深色的窗帘遮掩着,如那天一样屋内黯淡所视透不进多少光。
她应该在家吧,我想着。希望这次的见面可以让我与她目前所僵凝的关系得到缓和。
可………她家门怎么开着的?
这蹭地一下让我又将身影缩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突如其来地,有些尴尬。
敲门她给我开门就不尴尬了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可能是上次给我的“阴影”还留在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还是等她把门关上、遮掩好了隐私我再敲门吧。
我等着,站在连廊内,视角却一直盯着那——我仅可看见她家那扇外撇的大门。
…………
怎么还不关,她家进贼了吗。
匪夷所思的猜想在我脑中推演出,但接着,有东西动了。
我听见有东西被推动着甚至撞击着那扇门,然后那扇户门被击得颤颤的。听声音,好像有个滑轮,似乎是……行李箱。
她要去旅行吗?夏季?
那稿件呢?得交吧。
我此刻还是公事公办的表情,正准备好要与她争辩一番的心理。
她顿了一会儿……我是说夏季她那儿的动静停止了,然后她步入房内(很清楚地听见拖鞋曳地的声音)。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着她人,我回避着她。
再然后着,我听见剪刀咔嚓剪着什么东西。这时她已经回来了,回到了门口。
不知为何,我倏然紧张起来,栗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