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方式。
脊髓神经,一切敏感的归处。
她要挣脱,我罢手。
“是不是醉啦?”我打趣她,“这下送不了我了吧?”
她反应过来红着脸笑道:“这下真上你的当了!”还喘着气,身子佝着喘。
黑暗里,我望向她熟睡的侧颜,她的手还搭在我腰上。那一吻过后,我和她之间情侣刚开始相处都会有的肢体隔阂得到很好的破冰,我们不仅同榻共枕,我说我有些痛经,她就一直将她的手捂住我的腹部。
她这样,忽然让我有了种,被爱着的错觉。
第一次有这样恍惚的错觉,是什么时候?
那是大学时期。
有个人,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然后在聚众的怂恿下,我答应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玫瑰花和呼声,很老套,但也很容易让人动容。
再然后呢。
就像本来鲜甜的果酱,在时间不动声色的放置下,很快就变了质。可能本身就是腐臭的,只是佯装的喜欢掩盖了青春会有的酸涩,但真实的,其实只有那些欲望而已。
火……火……又是火……火焰漫布我的眼眶。
这是我遐思的画面,从我的脑海中映入了我的眼前。
……火舌舐吻着玻璃……黑暗下,是漂亮的桔红色,然后玻璃破碎,灰烟如乌云直往歪冒,接着从中传出惨绝人寰的呼救声……
太嘈杂了,我强行闭上了双眼,画面结束,一切又归于安静。
第二日的清晨,是姜离拉开了窗帘将阳光刺醒的我。
我望着她,笑了一下。
“吃早饭吗?”然后说完她从我身边经过,走向橱柜那儿开始忙活。
不同于那个人的住房,她的屋子更井井有条一些,连着客厅就是开放式厨房,一间不大的公寓。
被关了一晚上的小狗在阳台嘤嘤叫,依然想出来。
不一会儿,她端着个盘子走过来,盘子白白净净的,从底部看还有螺旋似的花纹,蔓延在盘子周身。
她蹲俯在我身旁,盘子低下来隔着被子轻轻落置在我膝盖上,这我才得以目及到盘子里的食物。金色的面条,裹着橘红色的酱汁,还有零星的番茄皮在上面,配了点肉酱。
半晌后,她出声:“嗯?”
我是不吃这种红色食物的,但这曾经有过且相似的场面也确实让我恍了神,像是电视里那些剪辑乱帧的映像,叠错纷杂来。姜离这个样子,真的一如那日,那个谁,还不知晓名字的那位,她姓什么来着……
我笑笑,可能是急于掩饰,又有点尴尬,接着我越过那盘东西,双手攀附向她的脖颈,环绕住她,又趁机将腰腹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