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的,跑了也是白跑,什么都可以查得到,哪怕是我在网上随便说一句话。
也是可以的……
……所有的所有都没办法,真就……画地为牢。
好压抑。
好压抑……
四周变换着光影,是屋子外头的天光亮了又暗,暗了不过一会儿,属于路灯的昏黄又重新亮了来。这中间有下过几场雨,雨势阴郁,如同这样的天气。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
我身上还是那套职业装,双腿曲膝着,倒在平铺的被子上。
无论幻想出多少次与她的演绎,都是压抑。那些回回合合,被单早已被我揉出皱来,全是我的爪痕,深陷于棉絮的褥里。
心跳跳得好快……根本止不住停,要不……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这次一定可以就这么睡过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现在全是我的低吟,(已删减)
姜离……姜离……(我哭出声来)姜离……
…………
…………
…………
我的手机将我震醒。一看到来电者是姜离,我松了口气。我迫切地想见她,就像考试考完但自知考砸了那样,我就想瞧个底,哪怕是最低分数、最低名次。对,哪怕是她拿着我的一堆杀人罪证领着一群和她一样身份的人把我送去枪毙,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遭的,那也行,我受不了也熬不住这等待所产生的压抑。
真的很煎熬啊……煎熬……每一分钟都像在烈日下暴晒,那样。
然后艰难地昂起汗滑过的脖子,旁边是刽子手,前面是断头台。
罪与精神控制
她现在看到我……我一定很糟吧。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换还是那一件,身上散发的味道一定是臭的。
我低下着头,双手紧扣着,等着她先开口。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知道……林洲大学,我的母校,我本科就读的地方。
“嗯。”我轻轻回答。
“机电系,怎么改做公关了?”她又问。
我干干地笑了两声然后接着回答,“职业需要。”
“你猜我查你查出了什么?”她的语气很怪,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子,或者说只是虚张声势,“一个东西。”
她又补充道,“心虚的人总会自漏马脚。”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我好像并不认识她。她说话时所拿捏的腔调,一改在酒店卧房的那日,根本没有吃醋生气的那个劲了,就像面对一个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那样,满是不动声色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