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也忘不了你呀,你们还是很有机会重新在一起的!”
齐新听着他分析,发出一声苦笑。
卢冬凯话锋一转,“话又说回来了,我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能问吗?”
齐新很好奇他想问什麽,“你说。”
“就是高一的时候你们到底谈没谈?”
齐新呼出一口气,“没有。”
卢冬凯一阵哀嚎,“卧槽,你行不行啊齐新!”突然意识到什麽,又慌忙改口,“不过,你做得对!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就冲这个,我得敬你一个。”说完一口气喝完一罐,又啓开了一罐。
齐新也喝了一口。
卢冬凯擡头点了一下,“那你们今晚把话说开了麽,都聊了些什麽?”
齐新把从下午发生的事和对话大体复述了一遍,包括最後江芷岚下来送伞。讲前面时,卢冬凯还在赞许地点头,听到齐新拒绝了拿伞,直接气得原地咆哮,“齐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多好的机会啊,就在眼前你都抓不住。”
齐新不解,反问道:“什麽机会?”
卢冬凯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她给你送伞,是酒店的吧,你拿着呀!酒店的伞是要还的,兄弟。那你是不是得问下她明天几点还给她,这样不就又可以见面了嘛。是不是顺便就可以一起吃个早餐丶午餐丶晚餐,再顺便约一下第二天的早餐丶午餐丶晚餐,然後第三天丶第四天丶第五天丶第……”
齐新打断了他沉溺地报数,“停!别约了,我就每天约她吃饭啊!”
卢冬凯翘起二郎腿,“其馀的事儿自己想啊,还要我手把手地教啊?再说了,你拿伞了吗?你连第一天都约不了。”
齐新有点懊悔,自己怎麽想不到还能这样呢,“那现在怎麽办?”
卢冬凯哼了一声,“我怎麽知道。”
齐新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开了一罐。
手机响了一声,齐新拿起来瞥了一眼,立马端正坐好,是江芷岚发过来的——到家了麽
卢冬凯瞧着眼前的人神经兮兮的,试探着问:“江芷岚?”
齐新沉闷地嗯了一声。
卢冬凯瞬间来了兴致,连滚带爬地凑过来,“发了什麽,让我看看。”
齐新使劲推开了他,回了信息——到了
紧接着收到了回复——晚安!
“让我看看嘛”,卢冬凯还不死心地凑过来,齐新慌忙息上屏幕。
卢冬凯翻了一个大白眼,“切,德行!”
齐新继续喝酒,脑子里一团乱麻,两罐下去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还真是两瓶倒啊”,卢冬凯看着茶几上齐新的电话亮了,备注是——妈,沉思了片刻接了起来,“阿姨,我是卢冬凯。齐新在我这喝醉了,睡过去了。”
郑淑萍很吃惊,齐新酒量不好很少喝酒,于是问道:“发生什麽事了,他怎麽喝酒了?”
卢冬凯答道:“没什麽事”,想了几秒钟,接着说道:“阿姨,齐新和江芷岚的事,您都知道吧!”
“知道”,郑淑萍心里叹了一口气,齐新还真是一丁点都没走出来。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今下午他们见面了,是我和另一个同学促成的。当然了,我不说您应该也能感觉得到——这多麽年,齐新根本忘不了江芷岚,所以我在想有什麽办法能让他们重新开始,或许他们能在一起呢。哪怕最後没成,也算是了却齐新的心事,他也能往前看,您说呢?”
郑淑萍也被这一番肺腑之言深深打动。齐新嘴上不说,但他越这样只是说明一个问题——他放不下,到最後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喜欢芷岚还是对芷岚只剩下执念。
“嗯。谢谢你,冬凯。这麽多年你一直帮助齐新,当年替他出头,今晚上你能说这些话,是真的为齐新好,阿姨替他谢谢你。”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和齐新是兄弟,看他这麽多年那麽难受,也是想做点什麽,大忙帮不上,小忙能帮上就成。”
“嗯,那他喝醉了就不要叫他了。哪天有空来家里玩,阿姨当面谢谢你!”
“好嘞!那我先挂了,您早点休息。”卢冬凯讲完长舒一口气。
看了一眼半躺在沙发上的齐新,“指望你自己是指望不上了,还得本少爷亲自出马帮你想招儿啊!”
第二天一大早,齐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毯子也乱裹成一团,这卢冬凯真行啊!齐新走到主卧门口哐哐砸了好几下,又回到沙发上坐着,捏一捏了眉间:喝醉可真难受。
卢冬凯从卧室出来,“齐新你有没有人性啊?昨晚我想了一宿该怎麽给你俩创造见面的机会,困死了!”
齐新一边翻看手机,一边问道,“想到没有?”
“废话!”
齐新闻言擡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