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是很快就又熟悉起来了。
毕竟有过好多好多次的肌肤之亲,而且只不过一个多月的小别。
蒋纤纤在跟彭向明说自己最近这一个来月的忙碌生活,尤为得意地跟彭向明说,自己这二十来天,就赚了五百多万——
“是有一点累,但那是五百多万啊,就算扣掉给公司的4o%还剩三百多万呢……”她掰着手指头数钱,特别兴奋,“而且这是税后,不用再交税了,这是我挣过的最快最舒服的钱了!再累点我都乐意!”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法国餐厅。
无论彭向明,还是蒋纤纤,他们现在的身份和知名度,已经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再像普通人那样随意地找地方吃饭了。
一旦被狗仔现行藏,甚至被拍到了,很容易就会上热搜——尤为恐怖的是,当下这个智能手机的时代,几乎人人都是狗仔。
这家餐厅就还可以,价钱虽然贵,但是空间私密性好,而且店里规矩严,适合一些偏私密性的见面、约会和吃饭。
所以蒋纤纤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无所顾忌。
“就是这种比较轻松的商演不多,有些商演钱给的虽然更多,却附带要求晚上一起吃饭,虹姐说这种局最容易出事儿,所以我不敢接。”
“录节目最累了,一场下来少说也要四五个小时,最长的一次接近九个小时,录完都快瘫了。而且通告给的钱也少,最低的一次才六万块……”
“我就先拣贵的接,便宜的,我寻思着慢慢也要上,别看最近我挺火,过了这个劲再想再上,人家指不定一万块都不给呢,很多人不要钱都想去!”
“嗳,对了哥,我听虹姐说,很多商演给你的报价,都到五百万一场了,真的假的?”
彭向明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挂的价格好像是35o一场,但我没再接过了,可能梅姐那里有具体报价。”
蒋纤纤端起杯子,跟他碰一下,浅浅地啜饮一口,说:“你这两新歌光预定都过千万,肯定又是大卖,接下来你的商演肯定又涨价!”
彭向明笑笑,没回答。
的确,商演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市场。
演员接戏其实挣不了太多钱,至少对于当红演员来说,接戏的片酬,往往不是主要收入,他们收入的大头是在广告和代言上。
与之相对应,对于歌手而言,单曲、专辑的提成,也往往不是他们的主要收入,他们收入的大头是商演。
正常来说,一个歌手新单曲,能卖个百来万张,就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那就可以接商演了,五万八万一场,基本上要搞活动的单位都掏得起,所以活儿并不缺,歌手赚起钱来简直不要太爽。
很多歌手甚至一单曲小火一把之后,就紧赶着跑半年商演,歌曲销售可能也就赚个几十万,跑商演却是可以大几百万的挣。
为什么很多当红的小生小花旦,明明嗓子不怎么样,也要请人给自己写歌做歌?
说白了,大都不是什么艺术爱好,之所以砸钱跨界做歌手,只是想有几自己的歌傍身,方便出场接活儿而已。
像蒋纤纤的《隐形的翅膀》,五百多万张的销量,从哪个角度来说,也应该算是大火了,所以她忙活二十来天就赚了五百多万,并不稀奇。
只不过她有点杞人忧天了。
新歌手刚红了一歌,价位的确是有点虚不假,但也不至于热度消退的那么快,因为国内太大了,人口太多、地方也太多了,转悠着接半年商演,其实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是,的确会随着热度的退却,价格越来越不好。
当然,彭向明其实是不大赞同她那么疯狂的接商演的。
于是等她得意完了,就隐蔽地敲打了一句,“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再红几歌,商演价格再往上窜一截,到那个时候再稍微多接一点商演,会赚的更快!”
听话听音,蒋纤纤冰雪聪明,顺着他就变了话风,“我也觉得赚这一波就差不多了,加上哥你刚给我的三百多万单曲的分成,我算过了,交完税总共能剩下四百多万,等我把已经接了的跑完就不接了,好好练基本功!还是得再红两,价格要起来才硬气!”
果然彭向明很满意,点头称赞。
吃饭中间,彭向明忽然接到电话,蒋纤纤本来正说话,当时就停下了,低头喝酒。彭向明瞥了一眼手机,接通了,开口就说:“喂,晓燕姐。”
他似乎并不避讳蒋纤纤的在场。
事实上这次重新回到他身边,蒋纤纤现,很多事情他都不避忌自己了。
只是,她一时没想起来“晓燕”这个名字是指谁。
但电话里传来的对话,却让她下一刻就知道那是谁了。
对面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说:“嗯,刚下戏,卸完了妆先就看了你这次的mV。真感人,真好!而且,你知道有多快嘛,你的mV是真厉害,我经纪人刚才微信跟我说,已经有家庭伦理剧要给我递本子了!哈哈……”
彭向明也笑起来,“怎么着,要转呀?”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点纠结,“没想好呢,我经纪人也纠结,我也纠结,我现在还能卖小花旦的戏,现在转过去演家庭剧,价格可是要跳水的,嗳,接你这个接早了,要是过两年,等我过了三十了再接,顺势一转,家庭剧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就有点舍不得……”
彭向明说:“嗯,别接!而且接下来你也先别接戏了。”
“嗯?怎么着?”
“我正在筹备第一部大电影,可能……明年开春儿就开机吧,你把时间给我留出来。”
曾柔已经怀孕了,所以彭向明要想拍《无间道》的话,她是肯定无法出演了,而孙晓燕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顶替她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