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窈听不懂,她哭到头疼。
而且方才的话还没没来及说完就被晏珩喝断。
她想说的是,可是她也很需要岑无望啊。
晏珩严肃起来,周身气度比他的剑意还有凛冽。云杳窈恋慕他多年,爱之余,同样对他心存敬畏。
云杳窈撇着嘴,明显不服,但她还是说:“弟子知错。”
晏珩神色稍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的指尖虚点在云杳窈额心前,克制地没有触及肌肤。
灵力汩汩流动,云杳窈的疼痛得到缓解,两侧太阳穴暖融融的。
她行礼辞别晏珩,独自回到自己在隐春宫的小院。
屋内一切如常,云杳窈坐在梳妆台前,正准备对镜拆卸发饰。她目光扫过台上,偶然看到晶莹冰花。
它还没有融化。
岑无望现在还活着!
前世,等她得知岑无望消息时,那朵花留在梳妆台上的水痕都快要蒸发干净了。
子时未过,离天亮还有许久。
云杳窈惊喜,不假思索地将冰花簪在发间,起身夺门而出。
巡夜的乾阳宗弟子远远看到天际一个红色小点缥缈闪烁。
“红星闪烁,那个地方是参宿四……”他用手拉扯了下前方的弟子,“参宿四有这么红吗?”
他前方的人眯起眼仔细看,远处不是夜星,而是个正在靠近的女子。
“有人御剑夜闯山门!拦下她!”
子夜将至,巡夜弟子十二队七十二人,其中一队正好经过山门。
宗门前六道剑光齐发,剑声嗡鸣,剑意组成的阵列几乎是顷刻间将云杳窈拦在半空中。
有一道剑光削去云杳窈的一缕头发,她瞳孔一缩,避让不及,被金光剑阵围困,进退不得。
剑阵逼迫云杳窈垂直降落于山门前,脚刚沾地,六名弟子接替剑意,将她团团围住。
“何人夜中急行!可有通行令?”
其中一人高声质问,神色严肃紧张。
云杳窈救人心切,加之师尊已严词拒绝她下山找岑无望,她哪里还来得及寻另外的长老为她办理通行令?
“我……我要下山救人,请诸位师兄行个方便。”
“那就是没有通行令。”
为首的弟子银冠白衣,眉目刚烈英武,出剑气势汹汹。
他的剑意最盛,一看就是宗门考核出类拔萃的那种弟子。
软硬不吃,就是云杳窈最不擅长应付的那类人。
云杳窈被他的声音吓得心头一颤,眼见着他就要上前,云杳窈后退一步,正巧被人抓住肩膀揽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