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
孟秋坐在那,开始想过几天见到爸妈的事,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却又强迫自己刻意迎合,不让他话落地,“我不关注这些。”
“是什么?”
赵曦亭垂眸睨她,好一阵,把茶喝完,随便放了杯,拉起她的手往卧室走。
“好睡觉了。”
她后来好奇查了查茉莉花的谐音。
原来是“莫离”。
—
孟秋仿佛在做梦,见爸爸妈妈这一天,赵曦亭没和她一起去,给她安排了辆车。
她在机场外面等的时候就将车窗降到了最底下。
一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瞬间眼泪模糊,两只胳膊朝外像要长出去,用力地在窗外摆了摆。
何宛菡和孟元纬惊喜地冲她挥了挥,似乎并不知道她会过来。
他们旁边有几个帮忙推行李的,穿着便衣,身材高大,行动十分利落,有点像特种兵出身的保镖。
为首那个和两口子交谈几句后,带着其他几个人上了另一辆车。
孟秋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对面的爸爸妈妈。
这段时间她像度过了漫长的季节,春去冬来,听了风,看了雪,却迟迟见不到岁月尽头,最后困在热浪滚滚焦躁难安的三伏天。
现在—终于下了一场及时雨,熄灭了她焦灼的情绪。
爸爸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看上去很好,妈妈明显瘦了一些,不知是不是瑞典地势偏北,皮肤也变白了,健康的白。
何宛菡坐上车,把墨镜放进包里,高兴道:“赵先生没和我们说你会来,我们还寻思去你学校给你惊喜呢。”
孟秋紧紧和她挤着,心里有股失而复得的清凉,并不完全的暖,“你们干什么去了?”
何宛菡解释道:“你爸爸去开刀了,我们不想让你担心,想手术成功再告诉你。”
“结果这么倒霉,刚到那儿证件手机都被抢了。”
孟元纬一谈起这事儿就不爽利,“外面真不安全,要不是赵先生人好,给我们安排了翻译,还不知道得遭多少罪。”
翻译指不定瞒了多少事,欺负他们听不懂。
孟秋想。
何宛菡似想起什么,“对了,我们给你录了不少视频,都让赵先生发给你了,你最近忙什么呢,都不给我们回一条。”
“赵先生也说不常见到你人。”
骗子。
他们怕她担心,给她留了很多话的,都被赵曦亭挡下来了。
骗子。
混蛋。
孟秋很好奇:“妈妈你怎么会给赵曦亭打电话的?”
她想起被她撕掉的纸条。
何宛菡温温笑了下,“赵先生出差路过我们家,给我们报喜,说你的书出版了,顺手拿了一本给我们做纪念,我们和他聊了一会儿。”
“聊到你爸的身体,他说他有一些医疗基金的路子,可以帮我们申请,申请下来去国外治病不用花多少钱。”
“他当时还惋惜了两句,你没毕业,你爸身体不好,一个家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