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热,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的清透,小羊羔似的脸红得涂了胭脂,饱满粉嫩的唇微微启着呼气,倾轧上去能碾出汁来。
她头发又黑又直,几缕折在肩窝里,乖巧地含着,比绸缎还漂亮。
她一只手无聊地摆弄手机,细白的脖颈掩在高领羊绒衫里头,另一只手抓了抓领口边缘,试图透气。
她身体不知抹了什么,暖融融的馨香一阵接着一阵。
赵曦亭眼睫眨得轻慢,紧盯她后脑勺,喉咙生出渴意,生刺般往血管钻。
孟秋直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赵曦亭雾沉沉的黑眸里,被什么啄了一下。
被正主发现窥探,赵曦亭也没心虚的表情,继续直勾勾盯着人瞧。
他继续靠着后面,轻佻而松弛,勾了下她羽绒服的领子,唇齿慢条斯理,“这里面没一个像你穿这么多,不脱么?”
一定是里面的光线过于迷离,才让他的表情散漫得心惊肉跳,犹如舔舐镣铐甘愿自囚的兽。
孟秋好几秒被摄了魂,只因从未见过这样绝艳的人。
恰好此时,有人敲门进来,领了一队和孟秋这般大的女孩子。
有娃娃脸的,也有媚眼如丝的,她们两手交握安静地站在屏幕前,商品一样铺陈开来。
孟秋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但稍稍思考就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她担心接下去的节目少儿不宜,不自在地低了头,就着赵曦亭的话头脱外套,然而动作一急,拉链和衣服布料便卡住了,整个人困在衣服里,往上拽不动,往下卡得更深,她想像脱毛衣一样脱,偏偏外套没弹性,把她茧住了。
孟秋狼狈得呼吸急促。
赵曦亭捏着杯子在喝酒,唇边笑意不自觉浮上来,不帮忙也不吱声,置身事外地看她挣扎。
孟秋两只手都收在衣服里,像缠在丝绒里的蝴蝶。
无法,她只好低头对赵曦亭说:“能帮我下吗?”
赵曦亭“嗯?”了声,没听清。
孟秋以为他没空搭理她,心想,赵曦亭和场上其他子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年轻气盛、喜好声色犬马的公子哥。
那群姑娘一来,注意力就被吸引去。
这样的人没耐心,喜欢和好感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给得轻易,拿走也轻易,都不是良人。
“你说什么?”赵曦亭又问。
孟秋解释道:“我的拉链和内衬卡住了。”
赵曦亭顿了两秒,好似才反应过来,她在向他求助,失笑。
孟秋不知他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