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个句子里,赵曦亭没有提到出国,她说的是她发消息的事。
那赵曦亭说的这句话就没什么问题。
她分析完逻辑顺序,点了下头,说:“是。”
赵曦亭听完她的回答,抱着她,脸埋在她头发里呼吸绵长,好一阵没有说话。
像是庆幸。
孟秋在他深长的气息里,心脏像被针戳了一下。
迷迷糊糊的想,如果她说不是,他是不是会把她关起来,像关小动物一样,再也接触不到外面。
她只是和赵秉君联系一下,连宿舍都回不去了。
假使知道她有别的可依靠的人……她要依靠赵秉君出国……
她理智挣扎着活过来,又惊又凉,还好她没说,稍许酒醒了,只是身子还沉得厉害。
赵曦亭爱怜地啄了啄她的唇,把她公主抱起来,往楼上走。
孟秋浑身没力地埋在他胸口,神经麻木极了,没什么紧张或者担心的情绪,只想质问他:“赵曦亭,你给我喝这么多酒,是想睡我吗?”
赵曦亭脚步停下来,低头看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笑,“今天就算是你把我脱光了,我也不会动你。”
“你不清醒的话,我多吃亏。”
浸泡
◎你的。◎
从寝室搬出来后,赵曦亭让人把孟秋东西挪到了嘉琳悦墅。
也不大多。
都是书和资料一类,生活用品他让人重新添置了一套,不让她费劲挪来挪去了。
孟秋请葛静庄和乔蕤去吃一家中东菜,解释为什么突然搬走。
吃中东菜的建议是乔蕤提的,她非说皮塔饼蘸什么奶油特别香,吃一次就能上瘾,而葛静庄则是冲烤肉去的,两人目的不同却一拍即合。
想是餐厅味道挺地道,正正经经中东风味,门口有几个阿拉伯人在抽水烟,孟秋还没走近,就时不时看一眼,不过只是全然善意的欣赏,没冒犯的含义。
不管在哪个地方,她都长得并不平凡。
葛静庄吃肉吃到一半,对孟秋说,“看我新打了耳洞,一只打歪了,天天喷酒精都不见好。”
乔蕤笑说:“你是没看见她打耳洞那天龇牙咧嘴的样儿,打之前心血来潮跟勇士似的,我以为多不怕疼。”
孟秋看不出来什么,只看到挺精致的银钉子塞着,她问:“什么时候打的。”
葛静庄摸了摸耳垂:“你请假那几天。”
服务员上菜,她给三个人分了分布丁米饭,“你男朋友挺不地道,偷摸就把你拐跑了,也没见来给娘家人示点好。”
乔蕤看了眼孟秋手上的镯子,孟秋实在已经很低调,衣服鞋子还是原来那些,连包都没换一个,但就这一个镯子,已经顶了千言万语。
背景绝对深不可测。
她笑说:“你有什么好见的,指不定人家挺忙,对秋秋好才是真的。”
葛静庄天真地挪过视线,问:“他很忙吗?”